老人家慢慢点上烟,眉间充满思索,“大炮,你胆子不小啊。”
李大炮慢慢套上老长的上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那两块木头挡了路。
不是挡我的路,是东大的路。”
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领章上的g徽格外醒目。
随后,他朝着老人家他们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砰…”
门被轻轻关上。
老人家他们回过神,脸色沉重。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翻阅纸张的“哗啦”
声。
良久,老长走到窗口,拿起望远镜,朝大门望去。
只见李大炮给哨兵班长递了根烟,笑着聊了几句,一偏腿就跨上那辆二八大杠,慢悠悠地骑走了。
“御龙,q杆子得紧紧攥在手里。
当年反91j的教训,可还历历在目呢。”
翔老慢慢整理着桌上的资料,语气有些沉重,“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啊。”
老人家把烟头碾灭,声音听不出情绪,“放心吧,真要到了那一步,斩马谡的决心,我还是有的……”
出了总后勤,李大炮把二八大杠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取出淬体酒就是猛灌。
身上被老长抽的少皮无毛,惨不忍睹,必须得赶紧收拾收拾。
要不然,等晚上回家,安凤看到他遍体鳞伤,得心疼死。
“咕咚…咕咚…咕咚…”
几大口淬体酒下肚,他的身体开始痒,慢慢愈合。
“统子,我的伤好了没?”
【爷,好了好了,我奶肯定看不出来。
】
“唉,可算是把这关熬过去了。”
李大炮嘟囔着,打着酒嗝,二八大杠被他骑得七扭八歪。
路上,他看着砖墙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标语,瞅着路人那一张张蜡黄脸,心里突然蹿上一股邪火。
“光靠开会、批评顶个屁用?有那个工夫还不如多下去走走看看…”
等他一路寻思,骑到轧钢厂的时候,正好赶着上午下工的点儿。
李大炮赶忙把车停在岗亭,扭头就朝宣传科跑。
也许是心里事儿太多,没留意周围。
刚拐到厂区的主干道,一个丰满的身影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紧接着,尖叫声差点压过大喇叭。
“啊,耍流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