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柳叶初裁。
晚上7点半。
李大炮刚把来蹭饭的安凤跟罗大佑送回家。
今晚这小家伙肚子吃的溜圆儿,一盆蘑菇炖小鸡几乎全让他给造了。
搞得没吃几块的安凤嘟着小嘴,心里闷闷不乐的做出决定,下次不带他。
等到了心上人家门口,李大炮偷偷啃了安凤一口,在人家笑骂声中离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8点半。
他从北锣鼓巷出来以后,直接去了轧钢厂。
根据去年爬易中海那个敌特交代的赌博窝点,到现在时间都过去小半年了。
正好最近闲着没事,李大炮决定端了它。
等他骑到轧钢厂大门的时候,辛有志正在执勤。
“小辛,我老连长来了吗?”
“科长,张所长刚来没多久,正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辛有志挺得笔直。
李大炮点点头,把自行车交给他,“等会找人替你执勤,晚上跟着我办点事。”
“保证完成任务。”
辛有志眼神激动,左手扶车,右手敬了个礼。
等走到办公室,一开门,正好瞅见张建国在仰头瞻仰老人家的那幅墨宝。
“喂喂,醒醒。”
李大炮打趣道,“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张建国转过身,语气有点酸,“他娘的,老子想不通,怎么好事都是你小子的。”
“没办法,也许是我太优秀了吧。”
李大炮一脸嘚瑟。
“滚犊子。”
张建国抄起桌上的大前门砸了过去,“说正事,找老子来干啥?”
李大炮接过烟,掏出一根给他点上,然后自己点燃,嘬了一口,“带你吃肉,去不去?”
“真假?你小子可别忽悠我。”
“真的,附近有一个赌博窝点,养了至少大半年了,今晚端了它。”
听到这话,张建国脸色有些难看。
年轻时,他家也算是小有薄产,但顶不住家里老子染上了赌瘾。
赌博这玩意,十赌九输。
短短几天,他老子就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输了出去,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至于结果,要不是他机灵的带着老娘逃出来,早就跟他爹一样,被卖进黑煤窑了。
李大炮瞅他脸色难看,故意气他,“挺大一老爷们能不能有点出息,耷拉一张驴脸给谁看?
你再这样,我可把盼盼、圆圆接过来了。
跟着你这样的爹,还能有好?”
被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这样嘲讽,张建国脸上有点挂不住:“我糙你大爷!
对你老连长说话客气点。”
“得得得,你是爷。”
李大炮撇撇嘴,“现在说正事……”
等张建国回去摇人,李大炮出门把考勤册子甩给辛有志:“你先瞅瞅谁在岗上,给你一个钟头,把所有手上没活儿、能喘气儿的兄弟,全给我招呼过来。”
“是,科长。”
晚上1o点,保卫科办公室门口,除了巡逻跟厂区执勤的,剩下81名保卫科人员都已集结完毕。
“废话少说,老子今晚带弟兄们吃肉。”
李大炮嗓门响亮,眼神却沉静如水,“现在,都去军械室领装备,手枪优先。
金宝、大鹏、胡大海、辛有志,你们几个跟我来办公室。
解散…”
拐棒胡同,临近玉河的地方,有一个偏僻的院子,这里就是王喜的老巢。
这家伙从54年8月份,纠结了一帮子地痞流氓,在这开起了赌场。
起初,都是小打小闹,后来随着来玩的赌鬼越来越多,整个赌场开得越来越大。
买卖大了,很容易招人耳目。
为了防止被端,这小子明哨、暗哨遍布周围3oo米,还在赌场里挖了两条到玉河边的暗道。
可以说,这家伙苟到了极点。
晚上12点,李大炮一行五人乔装打扮,刚踏上雨儿桥,就被赌场的暗哨给现了。
“小姜,快去告诉老大,有生人过来了。”
一个蹲墙根的络腮胡子压低嗓子,吩咐身边同伙,“让里头都精神点。”
“嗯。”
小姜点点头,猫着腰,贴着墙根快步离去。
这一切,都被开了“狱妄之瞳”
的李大炮给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