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给了闫埠贵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进来。”
“哐当…”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金宝进来对着李大炮点点头,然后退到一旁。
大鹏跟提溜个小鸡崽似的,将阎解成随手扔在地上。
“唉呦…”
享受了一把“苏秦背剑”
的阎解成早已神志模糊、浑身酸痛,冷不丁被这一摔,回了魂。
“解成。”
闫埠贵出一声惊呼,急忙扑了上去,“你怎么了?别吓唬爹啊。”
“砰…”
胡大海最后一个进来,将门关上,眼神玩味。
阎解成看着一屋子人,吓得抖如筛糠。
哪怕自己老父在这,也没啥屁用。
“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被保卫科的热情,竟吓得“呜呜”
哭起来。
阎解成还以为自己儿子被打残了,着急忙慌地检查起来。
这可是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本钱还没收回来呢?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得不说,闫埠贵对“算计”
真是走火入魔了。
忙活了一会儿,除了手腕有点勒痕,别的地方丝毫不见异状,这才把心放回去。
“你还有脸哭?人家又没动刑。”
“爸,我…”
阎解成淌着马尿,怯生生地瞟了眼虎视眈眈的大鹏,硬生生把话憋回肚里。
李大炮叼着烟,对着金宝挑了挑眉。
金宝点点头,表示没有任何意外。
“差不多得了。”
李大炮打断他们的‘父子情深’,“小闫,要钱还是要儿子。”
听到“小闫”
这俩字,阎解成刚要开口,却现自己老父那张脸早已涨成了猪肝。
这小子也是个极品,不管浑身的‘酸爽’,居然“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李大炮扫了一眼金宝三个,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忍不住地扶额叹息,“真踏马的孝顺啊。”
金宝跟胡大海被这家伙逗的,肩膀头抖动不止,腮帮子也被咬得死紧。
至于跟他有仇的大鹏,也在心里嘀咕着,“这孙子该不会傻了吧?”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闫埠贵哀莫大于心死,被这个逆子差点气得当场飞升。
“李…李科长,能不能少点。”
他卖起了可怜,“我每月都赚不到3o块钱,还养着一家老小,能不能…”
“小闫,挨打要立正,这话你应该懂吧?”
他朝着大鹏招招手,“他叫大鹏,自己快要进门的媳妇差点被你儿子给…
知道这是啥罪吗?破坏军婚,是要吃花生米的。
现在你想想,还觉得自己委屈?”
闫埠贵不到黄河不死心,“可…可我…我真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就去卖房子,就去借。
事是你儿子引起的,怨不得别人,懂?”
“那…能不能把解成安排进厂里,让他干活抵债?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闫埠贵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
作响,“我知道,您有这个本事,我……”
李大炮抠了抠耳朵,对着大鹏说道:“送派出所。”
“谢…炮哥。”
大鹏狞笑着点点头,一个箭步冲上去,薅着阎解成头就要往外走。
“啊…爸,你救我啊。”
阎解成忍着头皮剧痛,双手紧紧拽着闫埠贵的棉袄,歇斯底里地祈求,“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或许知道出了这个门,那就真挽回不了,他终于想起怎么劝自己的抠门老父。
“爸,我还你2ooo,不,我还你3ooo。
只要我活着,赶明儿我就出去找活干。”
听到这话,闫埠贵眼中精光一闪,终于下定了决心。
“解成,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啊,爸,如果你不信,咱爷俩可以立字据。”
“唉…李科长,就按您说的办。”
闫埠贵就跟被逼无奈似的,终于松了口,“借用一下纸笔。”
李大炮摆摆手,大鹏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
“炮哥,我不要钱,我想让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