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今天天气炎热,先回去休息吧。”
“对了。”柳芸忽然问道,“苑里收学生可有什么特别要求?”她想着,若是需要,可以让亲哥捐个课室什么的。
兰芷的眉头皱了起来:“夫人,我们芳园只看年龄,不论贫富贵贱。”
“那为何学生只有百来个?是束脩太贵了?”
“家贫者可减免束脩。”兰芷的语气有些激动,“可即便如此,愿意送女儿来读书的,也就这些了。”
柳芸环顾四周,虽然学生们都穿着统一的白色衣裳,但发饰却各不相同。金玉珠翠,甚至还有皇家特供的红珊瑚。
她终于明白了。不是芳园设限,而是世人的观念如铁索般禁锢着女子的前路。
“总会好的。”柳芸轻声说,“若是芳园日后要扩建,缺银子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四娘,我们回家。”她向女儿伸出手,“跟姐姐拜拜。”
四娘乖巧行礼,这才跟着母亲离开。马车缓缓驶离芳园,四娘依依不舍地望着窗外,直到那座朱红色的大门消失在视线中。
兰芷站在廊下,望着远去的马车,还沉浸在震惊中。三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豪爽的夫人。
隔壁房门开了,院长送客出来。那是个身着锦衣的贵妇,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兰芷忙上前行礼,准备禀报今日的情况。
那位贵客却在看到信息表上的“柳芸”二字时,忽然笑了:“慕容,这个学生你一定要收下。”
“明日中午,我再来一趟。”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贵客施施然离去,似乎对明日的相会充满期待。
回到家中,四娘还沉浸在芳园的美好印象中。但是柳芸推开家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让她火冒三丈的画面。
平日里最会来事的韩宇,此刻正坐在门槛上,仰天长叹。他那副模样,活像是被人抢了家产似的,整个人瘫在那里,连腰都直不起来。门前的几棵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身上,更添了几分凄凉。
“韩宇,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柳芸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韩宇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地迎上来,反而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哀嚎:“让我死吧!活着太难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的声音拖得老长,像是要把这辈子受的委屈都喊出来似的。院子里的鸡都被他吓得扑棱棱飞起来,落在房檐上咯咯直叫。
这话把柳芸气笑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朝韩宇走去。扫帚是新换的竹枝做的,又细又韧,打在身上肯定够他受的。
“想死?我成全你!”
扫帚还未落下,韩宇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蹿了起来。他那动作之快,若是平时做事也有这般利索,早就该发达了。
“娘子饶命!我错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他一边躲一边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可惜躲闪不及,扫帚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身上。
“嗷——”
韩宇一声惨叫,立刻跪倒在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