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留片刻,“你运气不错,遇到了我。”她转头对殷欢说道:“把他绑起来,堵住嘴。”
殷欢眼睛一亮,立刻去找绳子。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殷欢没有选择打晕符生,而是直接拿出绳子准备捆绑。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月光从窗棂间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也映照出符生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你敢...”符生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他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浸透了衣衫。
殷欢冷笑一声,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符生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想活命就老实点!”殷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我家师父的计策,岂是你能揣测的?”
符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殷欢手中的绳子堵住了嘴。很快,他就被五花大绑地关进了柴房。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随即被重重关上,仿佛也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大厅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韩宇和阿珑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柳芸,等待她的解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
柳芸轻咳两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坐。”她示意二人落座,声音清冷如寒潭深水。
韩宇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像是要给自己壮胆。
“一个符生,换不来多少利益。”柳芸慢条斯理地说道,目光如炬,“反而会把我们全都搭进去。”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韩宇心头。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符生说的是真的,”柳芸继续分析,手指在桌面上画着看不见的图案,“澜王徇私敛财、草菅人命,按律当削爵。太子若包庇,华公主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烛光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片深邃。“一旦太子被拉着下台,恐怕储位不保。少阳润与太子向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时把符生送去文师府,或许能换来暂时安宁...”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可一旦事发,满门抄斩。”
韩宇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你老是喜欢吓唬人!”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柳芸忽然展颜一笑,托着腮帮子看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韩宇,我一直感觉你特聪明。”
阿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夫人这谎话说得也太明显了,可老爷居然还真信了,笑得跟朵花似的,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娘子当着外人夸我,还挺不好意思的。”韩宇搓着手,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柳芸瞥了阿珑一眼,眼神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阿珑立刻会意,连忙抱拳道:“夫人有事随时唤我,我先去帮小禾收拾。”说完,快步退出大厅。
门外很快传来刷子刷洗地面的声音,阿珑卖力得很,生怕打扰了主子们说话。
韩宇见人走了,立马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凑到柳芸跟前。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却浑然不觉。
“相公,”柳芸笑意盈盈,眼波流转,“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你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