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暗暗叫苦,她最怕应付这些长舌妇。
“柳娘子你可真会藏,早该说的!”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不放。
柳芸看向尹氏求救,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后者却笑而不语,似乎在看好戏。
时大娘和文玉兰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打听她的底细。她们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让柳芸应接不暇。
“家里几口人啊?”
“年纪轻轻就操持家务,真是难得。”
柳芸头疼得很,这些人比衙门里审犯人还厉害。她的额角隐隐作痛,却不得不保持微笑应对。
尹氏看着柳芸手足无措的样子,眼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轻轻拉住穆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语气柔和:“老太太,这是我的同乡妹妹,刚来京城不久。她虽年轻,但心思细腻,为人懂事,还请您多加照应。”
柳芸趁着这个空档,快步溜进了厨房。热气腾腾的炉子前,几个丫鬟正忙着将新出炉的蛋糕装盘。她接过托盘,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香甜的奶油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扩散,满院芬芳,引得庭中蜂蝶都忍不住多盘旋了几圈。柳芸端着点心走出厨房,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花团锦簇的院子里,莺莺燕燕的说笑声此起彼伏,却独独不见沈芸和四娘的身影。
“又在找那两个小调皮?”尹氏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轻声笑道,“别管她们,让丫鬟去找就是。你看,这么多贵客在此,可别冷落了。”
柳芸看着尹氏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暗暗佩服。这位姐姐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处事之道远胜自己。
“这点心......”时大娘接过一块蛋糕,轻轻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尝到这般美味!又香又软,入口即化,配上这杯奶茶,简直是绝配!”
“时大娘喜欢就好,”柳芸笑意盈盈,“我特意让厨房多准备了些,待会儿给您打包带回去,让孙子孙女们也尝尝。”
院子另一边,韩宇换上一件簇新的白色蛇皮背心,正和穆老爷一起招呼客人。他的目光在每位客人身上细细打量,将他们的身份、家庭背景都默默记在心里。这些信息,都是要整理成文书给娘子过目的。
忽然,韩壮洪亮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和谐:“慕容老夫人带孙子来拜见,银十两!”
厅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柳芸。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院子里的风都似乎停了下来。
柳芸的手指微微发颤,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今日只是略备薄酒,答谢邻里,实在不必送这么重的礼。”
时大娘见状,立刻起身帮腔:“是啊是啊,咱们街坊邻居,何必这般客气。”说着,她主动挽起柳芸的手,一同去迎接慕容老夫人。
“大郎、二郎和三郎!”韩宇朝着院子里喊道,三个小子立刻跑了过来,“去陪慕容御史家的小公子玩耍。”
慕容明阳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祖母,我想陪着您......”
“去吧去吧,”慕容老夫人慈祥地摆摆手,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有这么多人陪着祖母说话,你去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