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肝,给老师炖汤。”他又问,“娘子想吃什么?我一起买了晚上给你做。”
“糖醋排骨。”
“得嘞!”
路过肉摊时,韩宇麻利地买了排骨和猪肝。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见韩宇生得俊俏,多给了几两肉。虽说傍晚的肉是早上剩下的,但胜在便宜,对刚来京城的他们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渐渐远去,暮色四合。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偷偷打量着韩宇的容貌。两个挑着菜篮子的小贩为了多看几眼,竟然撞在了一起,菜叶散了一地。
“你那儿探听到啥了?”柳芸问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她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正若无其事地跟着他们。
韩宇正沉浸在找到老师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异样。他摸了摸鼻子,得意地笑道:“京城的菜贩子都这么凶吗?是不是被我的俊脸迷住了?”
柳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人长了张祸水脸,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
韩宇立刻收起笑容,开始汇报今天的收获:“我认识了个叫莫云鹏的,他叔叔是京都府尹。这人知道的事可多了...”
他们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两侧的房屋高耸,遮住了最后一缕阳光。韩宇压低声音,滔滔不绝地说着京城各家的八卦,从楚家的丑闻说到王氏家族。
“楚家大公子前几天在醒梦阁闹事,打伤了两个店小二。这事本来不大,但那两个店小二背后是李家的人。萧夫人又跟李家那位夫人是姐妹,这下可闹大了...”
柳芸皱眉打断他:“说重点!这跟文巩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韩宇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这才继续说道,“文巩的母亲是李家人,跟那个闹事的萧夫人是姐妹。这事闹到宫里去了,华公主和文巩都参与调解。”
他们走过一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韩宇的声音更低了:“重点是,这事暴露了京城各派系。楚家和谢家支持东宫,李家跟着华公主,莫家效忠陛下。”
“更重要的是...”韩宇凑到柳芸耳边,“华公主手里握着十万兵符,玄后控制着禁军,陛下能调动的反而最少。”
柳芸若有所思。暮色中,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这趟京城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们拐过几条街巷,终于到了自家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桂花,虽然不是开花的时节,但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个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