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珑的嘴比城墙还严实。”三叔愁眉苦脸道,“问什么都是打太极,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说实话。”
“柳临,要不我派人...”三叔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必。”柳临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一家子都不简单,别弄巧成拙。”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马车上,若有所思。
三叔看着柳临眼下的青黑,心中一动:“柳临可还记得去年在陵城遇暴雨那次?明日便到白云观了,不如去请教道长?”
午时,车队在河滩歇息。河水潺潺,夹杂着鸟鸣虫啾,构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柳临整理衣冠,走近正在休息的柳芸。阳光下,她的侧脸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让人移不开眼。
“前方有处山涧,风景极好。”他轻声道,“不如一同去看看?”
“不必了。”柳芸直接回绝,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耽误了几日行程,我们要抓紧赶路。若是商队跟不上,也不会专程等候。”
柳临脸色一变。早上还说好互帮互助,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
“娘子,毯子铺好了!”韩宇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柳芸起身走向河边,在铺好的毯子上躺下。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清香。她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殷欢和阿珑在不远处忙着准备午饭,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混合着柴火的噼啪声。几个孩子则支起书案写检讨。
韩宇一边给柳芸端茶倒水,一边指点孩子们写检讨。
河水流淌,带走了一个时辰的时光。休息过后,队伍再次启程。
柳临送来一顶帏帽,上面绣着几朵小花,针脚虽有些稚拙,却也看得出十分用心,在阳光下映着光泽:“姑娘要爱惜自己,别晒伤了。”
他暗中观察韩宇的反应,却见对方低着头装聋作哑,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这般窝囊,哪像是真心爱人!
柳临愤愤地把帏帽扣在柳芸头上,经过韩宇身边时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韩宇赶紧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的嘴角却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而被扣上帏帽的柳芸,则是一脸无语。
柳芸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帏帽,麻白色的布料轻薄透气,能遮挡大半个身子。阳光透过布料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的触感。她的手指无意间触到帽子中央的布条,那歪歪扭扭的针脚让她不禁莞尔。
这针法比她这还要笨拙,莫非是柳临亲手缝制?她取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不规则的针脚,每一针都透着笨拙却认真的痕迹。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拿着针线的模样,柳芸忍不住轻笑出声。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片绚丽的晚霞。远处的山峦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给这片陌生的土地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气息。一行人来到宁州驿亭附近,马车碾过泥土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路边的茶肆里传来阵阵喧哗,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柳家商队早有准备,包下了一整间客栈。富丽堂皇的门面上挂着崭新的灯笼,在暮色中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