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震撼难平。
这位村长不简单，难怪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那股香气极淡，若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但确实存在。
回到书院，曲明澜心事重重。他本是奉命来劝说少阳先生回京，却不想在这小山村里遇到如此高手。这位村长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她那股异香，很可能是修炼者才会有的体香。
他在书案前坐下，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要不要将这个发现报上去？
学生们还在认真练字，笔尖沙沙作响。曲明澜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又想起柳芸那轻松举起巨石的一幕，心中更加纠结。
最后，他提笔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刚靠近就被少阳先生赶走，实在无可奈何。至于柳芸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将信交给进城的大娘时，曲明澜并不知道，阿珑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躲在远处的树后，目睹了整个过程。
阿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这位夫子，恐怕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阿珑扛着两桶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想要溜走的殷欢。殷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阿珑眼捷手快地抓住了胳膊。
“这个盯梢的活儿就交给你了。”阿珑笑眯眯地说，眼角眉梢都带着狡黠，“我看你最近闲得很。”
殷欢连忙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还有劈柴的活没干完，食肆那边也还等着我去帮忙呢。再说了，这种事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
“都包在我身上。”阿珑一脸轻松地应下，水桶在他手中轻轻晃动，“你就负责盯着那个人就行。”
殷欢暗自腹诽，这家伙倒是会使唤人。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远处传来马蹄声，殷欢眼尖地看到韩勤要赶车进城。她立刻打起精神，扬声喊道：“韩勤大哥，捎我一程呗，我要去城里买点东西！”
马车上已经坐了不少村民，有几个妇人正在说着家长里短。韩勤勒住缰绳，等她上来。殷欢灵活地爬上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去买什么？”韩勤随口问道，一边甩动马鞭。
“买点针线。”殷欢随口编了个借口，特意挨着给曲明澜做饭的大娘坐。那位大娘正在和隔壁的李嫂说着话，殷欢装作不经意地插了进去。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两旁的树木飞快掠过。殷欢一边说笑，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到了城里，她跟着大娘来到谭掌柜的茶馆。茶馆门前悬着“醒梦阁”的招牌，来往的客人不少。
送信的对象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相貌平平，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吓人。他站在楼梯口，目光如刀般扫过四周。殷欢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衣襟。
男人接信时多看了殷欢两眼，看到她脸上的疤痕时明显吸了口气。那道疤痕从眉角延伸到脸颊，虽然已经淡了许多，但仍然清晰可见。
“多谢。”男人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