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家村,因为女子能干农活挣钱养家,男女之防早已不似从前那般严苛。见曲明澜一副要说话的模样,殷欢想装作害羞不下车都不成。
“姑娘快下去吧,让夫子等着多不好。”一位大娘笑眯眯地说。
“就是就是,年轻人说说话也无妨。”另一位大娘也跟着打趣。
车上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起哄着将她推下了马车。殷欢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哎呀,年轻人聊着吧!”马车渐行渐远,几位大娘还不忘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笑声随风飘散。
殷欢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要命的是,她此刻揣着人家的秘密,心虚得很。手心里全是汗,她悄悄在衣服上蹭了蹭。
曲明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双眼睛却紧盯着她,仿佛能看透人心,让殷欢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夫子有事?”殷欢往后退了两步,礼貌地问道。
寒风吹过,卷起曲明澜的衣角。他站在那里,不进不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令人心慌。
“柳姑娘进城可是没买什么东西?”曲明澜没有靠近,只是笑着问,“我觉得大家都是大包小包,乡下进城不易,况且明日怕是要下雪,再想进城可就难了。”
这话听起来平常,却让殷欢心里一紧。她那半根糖葫芦早在路上就吃完了,这下可好,空手而归被人抓了个正着。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添了几分诡异。殷欢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过,他也没什么实证。殷欢心念一转,故作警惕道:“夫子与我不过见过两三面,何必过分关心?难道我回家见亲人也要向夫子报备不成?”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曲明澜一眼,一副你心怀不轨的模样,转身就要离开。裙角在风中翻飞,她加快脚步,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柳姑娘!”身后传来曲明澜沉沉的声音,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殷欢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寒风呼啸,吹得她眼睛生疼。
“你鞋面上的红痕,是血迹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殷欢钉在原地。她低头一看,浅青色布鞋上赫然有两点血渍,像是两朵小小的红花。
她顿时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那是她砸死信鸽时溅上的血。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师父!师父!”殷欢一路狂奔,好像后面有鬼追着,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裙角沾了泥,她也顾不得了。
一道灰影闪过,及时扶住了她。是阿珑。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
“小心。”阿珑低声说道,眼中带着关切。
殷欢匆匆道谢,直奔堂屋而去。她的心跳得厉害,呼吸急促,仿佛刚才那短短的路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柳芸闻声开门,温暖的炭火气息扑面而来。殷欢这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一般。
“怎么?见鬼了?”韩宇探头张望,四处寻找可疑之处。他一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