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殷欢一跳。只见柳芸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完整的狼皮。
“去换块牛皮做腰带,牛皮最适合。”柳芸将狼皮递了过来,语气平淡中带着关切。
殷欢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张狼皮可是上等货,用来换腰带似乎太过奢侈。
“明天要下雨,五公里和夜训都喊停了。”柳芸看出她的犹豫,补充道:“给你半天时间休养。”
见殷欢还在发呆,柳芸直接把狼皮塞进她怀里,“两刻钟后到后山,教你用飞镖。”说完转身离去,背影透着几分不容置疑。
目送师父离开,殷欢垂眸看着怀里柔滑的狼皮,忍不住用脸蹭了蹭。毛发触感细腻柔滑,就像抱着一团温暖的云。她顿时舍不得拿去换了,但腰带确实是必需品。
囊中羞涩的她只能忍痛割爱。最后狠狠蹭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将狼皮叠好,坐下给酸痛的双腿按摩。时间一到,她立刻打起精神,向后山进发。
今晚一定要早点睡!殷欢在心里暗暗发誓。
然而事与愿违,直到亥时末,师徒俩才从后山下来。殷欢拄着铁棍,步履蹒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柳芸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却也不好说什么。
夜色已深,村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的深沉。柳芸不放心,直到看见对岸韩大禄家的祖屋亮起灯光,这才关门回房。
夜深人静,柳芸却难以入眠。或许是因白日里指点殷欢习武,见其坚韧刻苦,心中略感欣慰。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的训练场景。
她算着日子,韩宇和阿珑应该已经登船了。按照她的叮嘱,他们该在上船前递个信来。然而此时的韩宇,才刚到府城。
半夜里,韩宇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直流:“糟了,忘了给娘子写信!”
连忙爬起来点灯研墨,手忙脚乱差点打翻了墨汁。明早就要登船,这晚非得把信写好不可。为赶考,宁家的船这一趟不会在任何码头停靠,整整十天都与外界断绝联系。若是错过今晚,后果相当严重!
在随从阿珑想要杀人的眼神中,韩宇颤抖着手开始提笔。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张的面容。
第一笔落下,他本想诉说一路上的惊心动魄,转念一想还是作罢。这一路其实是平安无事,所有的惊险都是他自己吓自己。想到这里,韩宇不禁委屈地撇了撇嘴。
临行前突然得了个跟班,他确实又惊又喜。但他虽然混账,却不傻!娘子特意派阿珑跟着,难道是担心他路上遇险?还是性命攸关的那种?
为何不是齐珑、卫默,或是大哥二哥来当跟班?离开韩家村的第一天,韩宇就陷入了细思极恐的状态。
一路上,阿珑无语地驾着马继续赶路。看着韩宇时而惊恐时而沉思的表情,他只觉得头疼。
韩宇向来受不得折磨,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阿珑,跟着老爷我出来,心里是不是有怨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没有。”阿珑面无表情地回答。
“既然没有怨气,为何仍是笑不出来?”韩宇眯起眼睛,一副看穿一切的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