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
她的两腮塞得鼓鼓的，活像只贪吃的松鼠。韩宇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满是得意。
韩宇并不知道，就在不到一个时辰后，这个被他照顾得舒舒服服的女人，就会在街上徒手拧下一个人的脑袋。
天色渐暗，采棠院那边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柳芸合上账本，从水盆里抽出双脚，接过韩宇递来的帕子擦干，躺到床上。
韩宇收拾完，也躺下说了声“娘子晚安”，很快进入梦乡。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柳芸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她竟然害怕韩宇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这个想法让自己吓了一跳。
柳芸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
她悄然起身，随手抄起韩宇的围脖蒙面，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她的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未曾出现丁点动静。柳芸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韩宇，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融入夜色之中。
城南烟花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色灯笼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醉醺醺的男人们搂着浓妆艳抹的女子，笑声不断。
柳芸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在屋顶间穿梭。她的每一个动作既快速，又不惊动任何人。
她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心跳也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频率。
寒夜，月色如水。
柳芸的身影在屋顶间轻盈掠过，目光锁定着前方那座灯火通明的宅院。
夜风吹拂，她的黑色斗篷无声飘动，如同一只优雅的夜鸟。
端澜，瑞星商行掌柜，长公主亲信。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盘旋，伴随着的是铁羽那张带着算计的脸。
回想起几个时辰前的对话，柳芸不禁皱起眉头。
铁羽坐在茶桌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眼神意味深长：“柳姑娘，你我都清楚，晏煦商行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所以呢？”柳芸靠在门框上，语气淡漠。“端澜，”铁羽轻声说出这个名字，“只要你帮我解决掉他，我就能让晏煦商行重获自由。”
现在想来，铁羽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精心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