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在韩宇和柳芸之间来回游移。
“你这个榆木脑袋！”韩宇白了他一眼，“现在这个价格，你就不想想办法？”韩松愣了一下，猛地看向柳芸：“你们想卖粮？”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柳芸轻轻点头，怀中的小虎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们当初买的时候，一斗才三文多，”韩宇兴奋地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现在外面带壳的麦子能卖到一百文一斗！”
“三十三倍？”韩壮颤抖着声音算出了答案，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般。
韩老汉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他连忙放下茶碗，又默默算了几遍，不敢相信这个数字。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灯光下微微发抖。
“这、这也太黑心了吧？”穆氏小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文氏也跟着附和：“这钱拿着不安心啊。”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显得十分局促。
“那就卖五十文一斗。”韩宇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韩老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郑氏连忙上前帮他拍背，脸上的表情却也是震惊的。堂屋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烛光在他们脸上跳动，将这份犹豫照得格外清晰。
柳芸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已有计较。她知道这事不能急，得给他们时间考虑，这两天她还要忙着墨具厂的事。
想到那些待处理的账目和合同，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夜已深，院子里的花灯早已熄灭。二郎和四娘依依不舍地收起玩具，跟着大人们回到各自的房间。
回到家里，一家人打水洗漱。温热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柳芸帮孩子们擦干身子，又给他们掖好被角。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才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淡淡的皂角香，慢慢闭上了眼睛。
。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但至少今晚，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月光从窗棂间洒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外面的虫鸣声渐渐远去，柳芸的意识也慢慢模糊，沉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