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
“青禾镇还没见过卖西瓜的,”她喃喃自语,“若是能种出来,必定稀罕。”
春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犁完地后,牛被韩松借去。村里人看着,酸到掉牙,私下议论纷纷。
“你瞧韩老三家,”村头李嫂子压低声音道,“一个读书一个做买卖,这日子蒸蒸日上的。”
“可不是,”赵嫂接话,“连耕牛都用上了。谁说女人不如男人?你瞧柳氏,一个人把日子过得多好。”
午后,大郎和银贵几个放学回来,便牵着牛上山吃草。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远远传来,惊起一群麻雀。
院子里,四娘和三郎正抓着银莲教她认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这个是“天“字,”四娘指着字帖,“上面一横,下面...银莲!你又走神了!”
银莲性子野,最是坐不住,眼睛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看看院子里的蝴蝶,一会儿又盯着墙角的小花。
“我想去玩嘛...”银莲扁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四娘。
三郎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丫头,连“天“字都还没认全呢。”
柳芸站在廊下,看着孩子们打闹的场景,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柔。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傍晚时分,村里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隔壁李家的牛生病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这可怎么办?”赵奶子急得直跺脚,“明天还要耕地呢!”
柳芸闻讯赶去,见那牛卧在地上,肚子鼓得老高。她仔细检查后,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包药粉。
“是食积,”她一边给牛喂药,一边解释,“吃太多嫩草所致。明早就能好。”
赵奶子连声道谢,柳芸却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夜幕降临,春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柳芸坐在灯下,翻看着账本,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大郎他们放牛回来了。
“娘,”大郎进门就说,“我看到山上有块荒地,土质不错,要不要开垦出来种点东西?”
柳芸抬头看着儿子,欣慰地笑了:“你倒是会动脑筋。等天晴了,娘去看看。”
夜深了,雨声渐小。柳芸躺在床上,听着屋檐滴水的声音,思绪万千。
日子就像这春雨,虽然细密绵长,但总有放晴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