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韩宇马上重新烧了一锅热水,把自己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好似这样,柳芸就不会因为嫌弃他头发脏乱而对他下手了。
大夫那拿来的药还有两副,韩宇洗好头,借着灶里的余火一边烤头发,一边凭手感往脸上抹药。
大郎哄睡了弟妹,轻手轻脚从偏屋出来,蹲在韩宇面前,好奇的问:“爹,他们为什么只打你脸?“
韩宇迟疑了一下,并不想讲。“此事说来话长,下次再说。“
大郎只能应了一声,帮他把药草抹匀,让韩宇今天备受打击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慰。
父子两洗干净手,各自回屋睡去。想起明早还要起来给柳芸做早饭,韩宇翻来覆去,横竖都睡不着。他怕自己起不来,又怕自己真起得来,从此以后,沦为家庭煮夫,没有一点地位。
可要是离开,他又不知道能去哪儿,而且现在家里顿顿有白米饭和肉吃,这样的生活他确实有点舍不得。
韩宇这人,道德标准就是没有道德,果断选择把自己从道德基准线上放下来。他暗自思忖:如果顿顿都有这水平,那他稍微委屈点在家做饭,也不是不行。反正总比种地下田强!
拉了拉被子,闭眼就睡。只是从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他,在求生欲的驱使下,鸡鸣五声就醒了。
柳芸那恶妇说早上要吃软一点,家里有面,韩宇决定蒸馒头。他起身,摸黑走向厨房,开始了新的一天。
柳芸推开房门,一阵咸腥味扑面而来。桌上摆着一碗面疙瘩汤,浅尝一口,咸得难以下咽。昨晚积攒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她瞥见大郎兄妹四个已将自己那份吃光,这才强忍住没有发作。
韩宇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咽下自己做的面团子。他偷偷观察柳芸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忐忑。柳芸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
帮工已经到了,柳芸一一打过招呼,开始了忙碌的一天。韩宇在后院忙活,想挽回些什么。他把昨天柳芸抓的鱼全炖了,差点把整条鱼丢进锅里。还是大郎及时发现,提醒道:“爹,鱼得杀才行。“韩宇这才恍然大悟,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中午,香气四溢的鱼汤端上了桌。稀饭配鱼汤,每人还分得两三块鱼肉。七叔吃得津津有味,连连称赞:“三儿,你这厨艺进步很快啊!再多练练,没准能到镇上酒楼当掌勺师傅呢!“
韩宇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挎着空篮子出了门,心里盘算着今天去哪家薅点菜回来做晚饭。
休息时分,几个孩子跑来喊柳芸。抬眼望去,只见韩银贵和大朗二郎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期待。柳芸心下了然,这些小子是等着她教抓鱼呢。
锁好家门,柳芸带着一群孩子来到河边。她环视四周,走进小树林砍了三根树杈,削尖一头当鱼叉。将鱼叉分给银贵和大郎二郎,柳芸开始耐心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