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她有过绝望,有过郁闷,有过不解。
等待的时间太久太久,她早已不在意了。
“不用……说对不起。”邹莲弯着唇,“我知道不是你本意,只是我们没有缘分罢了。”
谢兴邦感动地抱住她:“小莲,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
邹莲躲在他怀里,唇边的笑渐渐没了,眼里一片冷漠。
司机手里的烟马上要捏烂了,他徘徊许久,在两人分开的时候,才敢出来说:“刚刚夫人来电话了,说她马上就到,少爷没有回去。”
谢兴邦整理了一下领带:“行,我知道了。”
司机很有眼色地走远了。
谢兴邦抿了抿唇,帮邹莲掖了掖头发,说:“你先回病房吧,我去找小淮。”
“好。”邹莲点点头。
走远了以后,邹莲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
她进了住院大楼,乘坐电梯,一路抵达五楼。
邹寻的病房在走廊尽头,瞥见门口排排坐的三人时,她一愣,认出是派出所那晚的几人时,她变了脸色:“谁让你们来的?”
林雾原本在刷手机,闻言抬起头,“额……我是邹寻的朋友,听说他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他。”
“不需要!”
邹莲说,“你们快走吧,我们家小寻不需要你们这种有钱人当朋友。”
林肆啧了一声,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十二楼就是精神科,要不你挂个号去看看呗,怎么见谁咬谁啊?”
林雾强忍住笑的冲动。
邹莲瞪大了眼睛,“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说话难听的人是你。”林肆继续呛她,“我们是来探望里面躺着的那个,又不是来探望你,你问过他的意见了吗?你问他需不需要了吗?”
外面的声音很吵闹,病房的门本来就没有关严实,声音清清楚楚传了进来。
邹寻盯着天花板。
邹莲因为怒火而有些尖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我说了算。”
林雾被气笑了:“有你这种妈,是真倒霉啊。”
江女士虽然平时很少过问她和林肆的事情,但是不管他们俩想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想要的东西也会想方设法地送给他们。
对比之下,邹莲这种皇帝式的母爱真的让人窒息。
邹莲深吸一口气,“请你们离开。”
林肆丝毫不配合:“这医院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着吗?”
邹莲指着他,停顿两秒,“行。”
丢下这个字,她扭头进了病房,并把门锁从里面拴上了。
门口三人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