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寂寥,“看守着这片土地早已被遗忘的过去,以及……一些不该被唤醒的东西。
至于‘织光之痕’……”
一段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信息流,伴随着古老的意念,缓缓注入艾米尔的意识。
不再是地魂那种强制性的灌输,而是如同展开一幅尘封的画卷,任由他观看、理解。
“织光之痕”
,并非某种具体的修炼法门或攻击技能,而是一种……理念,一种与天地万物,尤其是与地脉能量共处、引导、编织其走向的古老传承。
它的核心在于“共鸣”
与“疏导”
,而非“掌控”
与“掠夺”
。
修炼到高深境界,据说可以抚平地脉创伤,引导能量再生,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编织”
局部的自然法则,创造小小的“奇迹之地”
。
它与地魂那种将自身意志强加于土地、视万物为延伸的“守护者”
之路,截然不同。
而“守墓人”
,则是某个极其古老的、信奉并传承“织光之痕”
的组织(或者说,遗族)的最后成员。
他们的职责,本是看守一些蕴含着远古秘密和危险的遗迹,防止其中的力量被滥用。
但随着岁月流逝,组织早已凋零,传承也几乎断绝。
“守墓人”
自己也因漫长的孤寂和镇压某些遗迹反噬而力量大损,陷入长久的沉眠,直到近期地脉的剧烈动荡和“神谕”
的疯狂行径,才将他(她)逐渐惊醒。
“罗鸣的‘馈赠’,惊醒了太多不该醒的东西。”
“守墓人”
的意念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忧虑,“‘守护者’因被打扰而暴怒,‘冰噬之源’被强行催化,还有一些更深处的……阴影,也在蠢蠢欲动。
你的出现,是一个变数,年轻的织者。”
艾米尔消化着这些惊人的信息,感觉自己仿佛掀开了历史厚重帷幕的一角。
原来,在火种、“神谕”
、地魂之外,还存在着这样一股古老而中立的力量?
“前辈,我该怎么做?‘织光之痕’能否对抗‘冰噬之源’?能否修复地脉?”
他急切地问道。
“完整的‘织光之痕’,或许可以。
但那需要时间,需要理解,需要与这片土地建立更深的连接。
而非你如今这般,凭借一点皮毛和本能冒险。”
“守墓人”
的意念带着告诫,“至于修复地脉……以你我现在之力,杯水车薪。
但并非毫无希望,正如你在那死亡峡谷中播下的种子。”
他(她)也注意到了铁砧峡谷的幼苗!
“当务之急,是让你真正入门,而非胡乱摸索。”
“守墓人”
的意念变得严肃起来,“我会传你‘织光之痕’最基础的‘共鸣篇’与‘疏导篇’。
能掌握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
记住,‘织光’非为掌控,而为调和;非为索取,而为滋养。”
下一刻,远比地魂知识更加系统、更加深邃、却也更加温和的传承信息,如同涓涓细流,开始涌入艾米尔的意识。
这一次,没有强行塞入的痛苦,只有循序渐进的引导与阐释。
从如何更精微地感知地脉能量的“情绪”
与“流向”
,到如何以自身为桥梁,引导不同性质的能量和谐共处,再到如何构筑最基础的、能够自我维持的“织点”
核心……
艾米尔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以往许多摸索中的困惑和险境,此刻都找到了理论的依据和更安全的实践方法。
他感觉自己对“地脉织法”
的理解,正在生质的飞跃!
不知过了多久,基础的传承暂告一段落。
“我能帮你的,目前只有这些。”
“守墓人”
的意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显然这次传承对他(她)消耗不小,“尽快掌握它们。
‘神谕’的仪式不会停止,‘冰噬’的扩张难以阻挡,火种的耐心也有限。
你……好自为之。”
那浩瀚的意念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前辈!”
艾米尔急忙传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