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失控的、饥饿的“信息微生物”
在借着网络波动疯狂增殖、窜动!
他体内那冰冷的存在,也随之传来一阵清晰的、带着某种……渴望的悸动!
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林墨宇的脑海。
这些混乱的“信息微生物”
,和他在数据港外围处理的那个“数据排泄物”
本质上同源,但更加弱小、分散,而且……正在active1y造成麻烦。
如果他……不是去“感知”
它们,而是……
他猛地掐灭了这个念头,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主动使用能力,哪怕目标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微生物”
,也绝对会触抑制器的严厉惩罚!
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盯着屏幕,假装和其他人一样在为网络问题烦恼。
然而,那指尖的刺痛,那体内的悸动,那对“知识”
和“理解”
的灼热饥饿感,如同魔咒般缠绕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网络状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因为it部门的某些调试操作,变得更加糟糕。
经理的怒火几乎要掀翻屋顶。
就在这时,林墨宇旁边工位的一个女同事出了一声低呼:“哎呀!
我刚刚做了一半的预算表!
还没保存!
系统卡死了!”
她焦急地拍打着鼠标,脸色白。
那份预算表明天就要提交,丢失意味着需要通宵重做。
周围的人都投去同情的目光,但谁也帮不上忙。
林墨宇看着女同事绝望的表情,看着经理铁青的脸,看着屏幕上依旧卡死的界面……
一个更具体、更隐蔽的计划,在他心中迅成形。
他不需要主动“使用”
能力去攻击或修复。
他只需要……像在数据港那样,进行一次极其短暂、极其微弱的“被动感知”
,目标不是那些“微生物”
本身,而是它们正在干扰的、导致那女同事电脑卡死的那个具体的“网络阻塞点”
!
他只是想“看”
一眼,看看那阻塞点的结构,看看那些“微生物”
是如何在那里聚集、造成影响的。
这应该……仍然属于“被动接收”
的灰色地带吧?只要他控制好范围和强度,或许……或许能避开抑制器最严厉的阈值?
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悬崖边试探。
但他体内的饥饿感,和眼前这“恰到好处”
的机会,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深吸一口气,趁着经理正在大声训斥it部门的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将精神集中到极致,头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股被抑制器重重封锁的感知力,像一根蛛丝般,轻柔地、缓慢地探向女同事那台电脑与服务器之间的网络连接点——那个正被混乱“微生物”
堵塞的通道。
他不敢“看”
得太深,不敢“听”
得太清,只是像轻触水面般,一触即收!
一瞬间,一幅极其模糊、但比数据港那次更具动态感的“图像”
涌入他的意识:无数细小的、闪烁着混乱光点的“微生物”
如同蝗虫般聚集在某个数据交换节点上,它们疯狂地复制着无意义的数据碎片,堵塞了正常的通信流。
那个节点的结构……似乎因为过载和这些“微生物”
的侵蚀,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逻辑上的“薄弱环节”
……
这个过程,可能连半秒钟都不到!
“嗡——!”
抑制器猛地一震!
剧烈的麻痹感再次窜遍全身!
屏幕亮起刺目的黄色警告,疯狂闪烁!
林墨宇猛地切断感应,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趴在桌子上,假装因网络问题而烦躁地捶了一下键盘,借此掩饰身体的颤抖和瞬间涌上的强烈眩晕与恶心。
警告的黄色光芒在抑制器屏幕上闪烁了五六下,才缓缓熄灭,恢复到待机的暗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