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任何越界的行为,都可能招致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只是一个想付清房租、勉强活下去的普通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宇强迫自己回归“正常”
。
上班,处理枯燥的报表,忍受同事疏离的目光,下班,去市购买打折的食物,回到寂静的公寓。
他刻意避免再去“感应”
任何电子设备,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麻木的日常中,试图用疲惫淹没那蠢蠢欲动的异常。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苏醒,便再也无法假装不存在。
周三下午,他需要将一份整理好的数据报告提交到公司的内部服务器。
网络连接却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时断时续,传输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一动不动。
it部门的人过来检查,鼓捣了半天,也只能耸肩表示是区域网络波动,需要等待。
经理催得急,同事们都爱莫能助。
林墨宇看着屏幕上停滞的进度条,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抑制器。
那个冰冷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借口去洗手间,走进隔间,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排风扇低沉的嗡鸣。
他背靠着冰冷的隔板,闭上眼睛,努力排除杂念。
头痛开始加剧,抑制器带来的滞涩感如同淤泥。
他不再试图去“引导”
或“控制”
外界的能量,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条微弱的、与机器之间的“通路”
上。
目标:办公室那台连接着内部网络的、作为临时中转的老旧路由器。
感觉……异常艰难。
抑制器像一层厚厚的隔膜。
他只能捕捉到一些极其模糊的、失真的“信号”
。
【……连接请求时……】
【……数据包丢失……】
【……ip地址冲突?……】
信息支离破碎,难以拼凑。
精神力的消耗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让他眼前阵阵黑,几乎要呕吐出来。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准备放弃时——
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点,抑或是抑制器在某种特定频率下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盲区”
,那层滞涩感骤然减轻了一瞬!
一条相对清晰的“状态信息”
如同溺水者终于呼吸到空气,涌入他的感知:
【……局域网内设备[林墨宇pc]与核心服务器网关通信受阻,疑似网关端口[xxxx]临时性拥塞……可尝试优先级进程强行挤占……风险:可能触安全警报……】
这信息并非解决方案,更像是一种基于网络底层状态的“诊断报告”
。
林墨宇猛地切断了感应,虚脱般地滑坐在马桶盖上,汗水已经浸湿了衬衫的后背。
大脑像是被绞干的海绵,阵阵抽痛。
他扶着隔板,喘息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
回到工位,他根据那一瞬间捕捉到的、关于“端口拥塞”
和“优先级进程”
的模糊提示(他并不完全理解其技术含义,但那“认知”
直接给了他方向),尝试着在电脑上操作,结束了几个不必要的后台更新进程,并重新设置了文件传输的优先级。
几分钟后,停滞的进度条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以正常度飞快地跑完,显示“传输成功”
。
经理收到确认邮件,满意地走开了。
周围的同事对此毫无察觉,只当是网络自己恢复了正常。
只有林墨宇自己知道,刚才生了什么。
他坐在工位上,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感受着脑海中尚未完全平息的刺痛和空虚。
他利用了自己那危险且不受控制的能力,解决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工作问题。
没有引电弧,没有杀死怪物,只是……读取了一段机器的“状态”
,并依此做出了调整。
这能力如此微弱,如此隐蔽,甚至难以被抑制器完全禁锢。
但它确实存在。
像一株在混凝土裂缝中悄然生长的毒草,利用着每一丝缝隙和养分,顽强地存活下来。
他抬起头,望向办公室窗外那片被玻璃幕墙分割的天空。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