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好似能看穿人心似的。
她身上的气质一如当初临王府内那位清冷的小侍女,但除此之外,却又多了几分温柔。
论年纪,她还比林江年小上一岁,可眉宇间所展现出来的气质,远比林江年成熟的多。
房间内,林江年摸进房间,关上房门,来到纸鸢身后,透过铜镜落在那张肌肤白皙娇嫩的脸蛋上。
随后,他拿起旁边的毛巾,轻轻帮纸鸢擦拭着秀发。
纸鸢见状,正想要阻止,又被林江年又摁住:“别动。”
纸鸢没动了。
她静静坐在那儿,任由林江年帮她擦拭着头发,丝丝清凉的触感落在肌肤上。望着铜镜内林江年那张熟悉而认真的脸庞,纸鸢不知想着什么,目光怔神。
直到耳边传来林江年轻柔细语的声音,让她逐渐回过神来。而林江年所提及的,便是有关吕付生一事。
他将与吕付生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达成的条件协定告知了纸鸢,让她帮忙分析。
“那老狐狸倒是精明,他想借我的手保全吕家。”
林江年微微低头看了眼纸鸢:“纸鸢你说,那老狐狸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纸鸢若有所思,她细细回想,摇了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
“你这算是什么回答?”
纸鸢瞥他一眼,轻声道:“他想借殿下之手,保全吕家的目的应当是真的。不过,他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林江年轻笑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老狐狸,不可能目的那么简单。”
林江年可不认为,他能算计的过那位前吏部尚书。那是在官场里面混迹了几十年,成功站在过王朝权力顶峰的人物,能是他一个混吃等死的藩王之子能比得上的?
哪怕吕家如今没落,林江年也从来没有小瞧过那位吕尚书。
“不过,不管他如何算计,如今主动权都在殿下手上。”
纸鸢回头看了林江年一眼:“殿下身后有临王府撑腰,如今的吕家早已没落。只要殿下不给机会,纵使他再有手段,也逃不过殿下的手掌心。”
“有道理。”
林江年轻笑一声,点点头,又低头看向纸鸢那清秀的脸庞,似乎想到什么,挑眉:“不过,纸鸢你这算是夸我吗?”
“这算不算是夸本世子厉害?”
纸鸢平静道:“殿下本来就厉害。”
“啧,难得见你夸我呢。”
林江年感慨着,又眼珠儿一转,凑到纸鸢耳边,得寸进尺地问道。
“那你说,我哪里厉害?”
纸鸢一开始并没有听出哪里奇怪,直到要开口时,感觉到旁边温热的气息凑近。再然后,对视上林江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熟悉的眼神,略有深意。
纸鸢略一思索,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
“殿下……”
纸鸢轻瞪了他一眼,似有些羞恼,但却又并不生气的模样,有种逆来顺受的既视感。
她那轻瞪的一眸,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