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步诊断为子宫收缩乏力引起的大出血,产妇产后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受刺激。”
赵宗宝只是焦急地问医生:“医生,我媳妇儿现在怎么样了?”
赵母也在一旁着急地问:“我大孙子出生后到现在还没喝过他妈一口奶,他妈现在能喂奶了不?”
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闻言不由深深的皱起眉头,训斥赵母说:“产妇命都快没了,你还惦记她那一口奶!”她对妇产科的护士说:“带新生儿进去检查一下。”又对赵母说:“医院里就有牛奶,新生儿一次性喝三十毫升的奶就够了。”
一时间,赵宗宝和赵母都围绕着新生儿转,转头就把产妇忘到了脑后,还是跟过来的镇卫生所女医生不放心,留下来照顾徐惠清。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邻市妇幼医院了,她们都是经过科学学习过的妇产科医生,在镇医院生产的产妇出事的不算多,但每次一有什么事,就把产妇往市六医院送,她和市六医院妇产科医生都混熟了。
徐惠清这一觉睡的极其的不安,梦中全是女儿跳楼时,她伸手去抓女儿的手,却总也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跳下楼去,接着就是满目的红,刺目的红。
这时代虽有卫生巾了,却不是十几二十年后产妇专用的成人内裤世的又大又厚的卫生巾,虽也厚实,却远不如十几二十年后的好用,不过片刻,刚换的新卫生巾上就满是鲜血,并溢到了外面的白色尿垫上,十分刺目。
原本在看护的镇卫生所女医生看到溢出到白色产垫上刺目的红,吓了一跳,忙去喊医生过来。
医生看之前明明血都凝住了,怎么好好的又开始大出血,一边给产妇治疗抢救的同时,一边去质问赵宗宝母子:“你们到底怎么刺激产妇了,让产妇昏迷中都睡不安稳?”
她其实已经从镇卫生所女医生那里知道他们是将产妇的大女儿藏起来抱走了,但她故意不说,故意这么问。
已经把大孙女卖掉送人的赵母心虚的撇开了眼,强词夺理道:“她自己不争气,关我们什么事?”
赵宗宝从小受父母对上面五个姐姐态度的影响,加上他结婚时年轻,自己心理上都还是小孩,经常和朋友在外面玩闹喝酒夜不归宿,根本没有已经成家成为丈夫、父亲的自觉,和大女儿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他和狐朋狗友们在一起的时间多,自然也没有感情。
但也因为从小家人众星捧月,他也不太在乎钱财和旁人看法,不耐烦的问赵母:“不是说把小西送到二姐家去了吗?惠清既然想见,叫她把人送来!”
赵母别开眼,心说:孩子都送人了,钱都收了,你现在叫人送过来,人家哪里肯干?
只说:“惠清这个样子,小西过来吵的她也没法休息,医生不是说惠清要好好休息嘛?等她出院回家再接回来不迟,现在乱糟糟的,我要照顾我大乖孙,小西接来谁照顾?小西在你二姐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都没有让赵宗宝来照顾产妇的意识,在他们心里,赵宗宝就是家中的皇帝,怎么能让赵宗宝来照顾儿媳妇呢?那不是倒反天罡了吗?
赵宗宝上面五个姐姐,其中二姐赵带娣嫁在山里,大孙女送到山里人家,保证谁也找不到。
赵宗宝一听在性格软弱温和的二姐家,就不再说话了。
等到徐惠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明亮的光线从病房的窗户穿进来,走廊里坐满了在给婴幼儿晒黄疸的家属,赵母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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