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后墙挂的柳展雄的画像上,好像是在找他桑乾的晦气。
桑乾脸一下子红了,想自己连连发出五只飞镖枪,竟没有伤李侠半根毫毛,显然在打暗器上,也不是他李侠的对手,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桑乾一愣神的时候,二少李侠将拿在手上的镖枪亮在桑乾眼前,哈哈一笑,爽朗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桑大寨主,这本是你的东西,我今将它物归原主,你的东西还给你吧。”于是他把手中的镖枪冲着桑乾一晃。
桑乾以为李侠拿他的镖枪回手打他,便急忙躲闪,却上了当,哪知二少李侠只是虚晃一招,镖枪并没有撒手。待桑乾困惑不解,在一愣神的功夫,二少李侠才突然发力,让镖枪出了手,只见一道亮光直奔桑乾的面门。
这本是两人近在咫尺,一瞬间的事,桑乾已躲闪不及,心里一凉,暗忖,我命休矣!索性闭上眼睛等死。哪知道二少李侠并没心要他的命,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桑乾送回宝镜,交给盗宝之贼,便既往不究,不愿与他结怨。
为此,二少李侠故意把这只镖枪打的高一些,正好打在桑乾的帽子上,“啪”的一声,穿帽而过,把帽子打落地上,穿了个眼儿。桑乾吓得寒脸失色,一看才明白,是李侠高抬贵手,给自己留情了,一时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少李侠为给桑乾拾个台阶下,给他抹抹窘相,便走过来伸手掺住了他,并把帽子捡起来,递给桑乾,温和地安慰道:“桑大寨主,让你受惊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桑乾对李侠更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因为李侠让他丢人现眼,尊严受损,心说,你李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我跟你没完......为能应付眼前的李侠,桑乾擦了擦自己鼻尖上的汗,虚情假意地说:“李大侠,高!本寨主心服口服,这第四阵,是我输了。”于是抱拳作别,倒提双枪,回归东厢房坐定。
西厢房李侠的人一连胜四阵,无不欢欣鼓舞,心情舒畅,因为按照规定,十阵赌输赢,六胜四败,就算胜局,现在已赢了四阵,若再嬴了两阵,那就大获全胜,看你桑乾还如何诡辩,若不交出宝镜与盗宝贼,能把你吐在地上的唾沫再舔起来,那就说明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不可饶恕,那就动以杀戮......
弥勒吴越想越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于是冲着东厢房大声说道:“桑乾,你这次丢人现眼可丢大了,若不是我大哥手下留情,对你的阳奉阴违,挂羊头,卖狗肉,一往说话不算话,不以计较,放了你一马,否则,你会死在你自己的暗器下,岂不令人可笑?
“既然你说十阵赌输赢,六胜者赢。如今我方赢了四阵,巳是胜利在望,为能尽快兑现你的诺言,你快说这第五阵是什么?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快往外抖出来,让我听听。”
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桑乾败于二少李侠之手,犹如一口吞了二十五只小蛤蟆,已是百爪子挠心。他坐在那里正自生闷气,今又听到弥勒吴对自己尖酸刻薄地挖苦,更是气得长嘘短叹,直出长气。
此时旁边站起一人,正是桑乾的二儿子桑豹,人称“双头太岁”,当时看他爹败了,也正在生气,今又听到弥勒吴对他爹的奚落与嘲讽,更是气得五内冒火,七窍生烟,哇哇怪叫,晃动金顶龙头槊来到天井当院,舞动趋来,练了一会,然后平端大槊,高声喊叫:“呀——呔,这第五阵是我出任,我跟别人不伸手,专要排战弥勒。
“前者咱俩曾动过手,没分输赢,由于你小子鬼点子实在太多,嘴尖舌巧,尖酸刻薄,讨我便宜,让我失尽了颜面,来来来,弥勒吴,咱俩再比试比试,不准别人干预,你若是能拿出真功夫把我桑豹给赢了,算你胜了第五阵。”
弥勒吴一看是“双头太岁”桑豹,指名要挑战他,乐得哈哈大笑,嘲讽道:“好呀,既然你想讨打受辱,那我就再陪你玩玩。”于是来到桑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我大哥与你爹比武较量,可是空手赢了他。我可没有我大哥的胆量与气派,我不能空手与你决斗。你手里拿着一件重兵器,我也得在这兵器架上选一件趁手的家伙,与你猛对猛,真打实凿的干一仗。”于是从兵器架上拿出一长把牛头镋,估计分量与桑豹的金顶龙头槊差不了多少。
桑乾摆手道:“且慢,因为在这里已比武较量了三场,大家都挺累的,需要休息片刻,但这个比武还不能停止,你二人是否换个地方打?后山地方宽敞,你们俩去那如何?”
正是,二人拉架欲开战,桑乾提出去后山。若知其中啥诡秘,且看下章知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