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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隐者为之想,既然大内侍卫处处插手,与其绿林贼寇沆瀣一气,互相勾结,以对付他李侠,虽不知道什么隐情,但会有着什么渊源,看来,早早晚晚,李侠会与大内侍卫接下梁子,明的明的交手,于其这样,我倒不如先除去此一祸害,免得他为虎作伥,再次害人。
就在巴吐鲁抡起独脚铜人,砸向天山隐者的刹那间,天山隐者将身一斜,伸手抓住了砸来的独脚铜人的脖子。巴图鲁见状,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用另一只手,施展出铁琵琶掌,猛力拍向天山隐者。
天山隐者见他施出了十八路铁琵琶掌,痛下杀手,便也伸出另一只手,迎上推过来的罡力。听得“砰”的一声响,两掌力相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人目瞪口呆。
于此同时,只见天山隐者抓住那独脚铜人的脖子,趁机往怀里一带,又奋力往前一推,巴图鲁正被掌击震得心血涌塞的时候,手持的独脚铜人,一下子反被天山隐者送过来的劲力,顶在自己的前心上。听得“喀嚓”一声,巴图鲁一声惨叫,一阵哆嗦,从鼻孔之中出来两条血线,“扑腾”一声,高大的身躯,犹如一个雕像倒地,绝气身亡。
天山隐者蔑视着死尸,心说,只怨你们仨助纣为虐,不知进退,劫数难逃,休怪我手下无情,于是回归西厢房坐下。
桑乾一看连败三阵,不由得英雄气短,好不丧气,命人把尸体抬回来,将血迹擦干,清理了一遍。东厢房的人看到巴图鲁父子三人的惨死,无不触目惊心,士气低落,再没有以往的盛气凌人。
桑乾也没想到,自己与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完美无缺,使李侠劫数难逃,没想到没有害到李侠等人,反而害了自己的人,犹如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口窝囊气,焉能咽得下?
桑乾压不住心头怒火,飞身形跳到天井当院,撕去了虚情假意的伪装,点名唤李侠:“姓李的,过来吧,这第四阵,就是我与你的较量,别人都不许伸手,咱俩分个上下,论个高低。你若是能把我桑乾赢了,第四阵我算输。”
二少李侠看桑乾叫阵,点了点头,气宇轩昂地来到院里,与桑乾相见。二十年前,他二人还是莫逆之交,称兄道弟,关系密切,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两个人竟成了冤家对头。这正应了人说的,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当两人的关系达到利害冲突时,朋友就会变成敌人。当两人的利益达到一致时,当年的敌人,就会成为朋友。
桑乾周身上下收拾利落,命喽兵抬过来他的一对双枪。他这对双枪与众不同,每杆枪尖后带有个像戟样的弯片刀,既能扎,又能钩,还能砍。两杆枪的尺寸都不长,左手的七尺三寸,右手的虽也七尺三寸,但重量不同,左手的十八斤,右手的十八斤半。他把双枪的枪尖相互一搭,等待李侠交手。
二少李侠冲着桑乾一抱拳,谦逊地说:“桑大寨主,没想到你我两个人还要动手交锋,在动手时,还望桑大寨主高抬贵手!”
“哈哈恰,你李侠也甭客气,你是江湖上叱咤风云,是个鼎鼎有名的一代大侠。而我紧紧是个占山为王的无名鼠辈,我无非是想跟你学上几招——亮出你的剑吧。”
“你当时看我使的是剑,由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由于我的不慎,却把我的剑给弄丢了!”
“那你拿什么与我较量?”
“没有办法,只有靠我的两只手,陪你走几趟了。”
桑乾心说,你不用自高自傲,竟空手与我的双枪对决,还不是在老虎头上挠痒痒,命憋着哩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可怪不得我了,于是接口说:“既然你愿空手与我较量,那就怪不得我了——看枪。”
正是,李侠桑乾来对锋,空手双枪争输赢。若知二人生与死,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