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岂有不允之理——来呀,把张三放回来。”
张三被放了回来,跪倒在地,恭敬地道:“谢大寨主不杀之恩!”
桑乾把桌子一拍道:“张三,你不是要给你哥哥报仇吗?本大寨主就成全你,满足你的心愿,与他霍达决斗,以定生死,才饶你不死,若是你有能耐,战胜霍达,既可死里求生,若是技不如人,死于人家手下,那你是自寻其辱,怨不得别人。”
张三感激涕零,磕头谢恩道:“多谢大寨主,小人定不辱使命,要杀掉他霍达,为我哥哥报仇雪恨。”于是手中握刀,跳到当院,怒气冲冲地吼叫道:“霍达你出来,我张某今天跟你拚了......”
霍达乐呵呵地提着判官双笔来到院中,欣然地说:“张三,这情可是我给你求的,我要不说话,大寨主就要了你的命了。按说,你得感谢我......”
“呸,你乃是我的仇人,杀兄之仇不共载天,我狠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感谢你个屁,少在我面前卖狗皮膏药,爷我并不领你的空头情——看刀。”张三说着晃身扑进,朝着霍达就是一刀。
霍达接架相还,与张三战在了一处。张三把刀舞得呼呼生风,势如破竹。霍达也把双笔舞得神出鬼没,招招凶险,点刺张三身上的要穴。张三见状,连续使出“横架金梁”、“乘龙引凤”的招数,把判官双笔粘至门外。
霍达迅捷地来一个“搂膝绕步”,反圈到张三的背后,接着一招“玉女穿针”,持笔朝其肩后的“风府穴”点刺。张三挫腰一转,双足疾跃,躲过了霍达那致命的一击。
霍达看一击不中,翩然如鹰隼穿林,随着跟进,从其张三的右侧绕出,身随笔走,笔随身转,来个猛地翻身,笔走龙蛇,直朝着张三的面门刺来。张三情急之下,举刀奋力一挡,“呛啷”一声,把笔撩开。
霍达看二击不中,倏然一个哈腰,变化为一招“龙形一式”,身随笔走,笔随臂扬,一笔“挚禽扑兔”,直刺张三的腹部。张三见状,抡刀要格刺向自己的那支笔时,哪知霍达那支笔是虚招,只不过是迷惑张三的视线。
就在张三全力以赴对付刺向腹部的那只笔时,说时迟,那时快,霍达的另一支笔也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向张三的前心。张三一个躲闪不及,中笔倒下,痛苦挣扎地蹬了蹬腿,命归阴曹,找他哥哥去了。
霍达把判官笔从张三胸口拔出来,在他身上把血迹擦干,提双笔二次走进大厅,冲着桑乾一抱拳道:“大寨主,我按所说践行诺言,把他张三给结果了,替你行了山规,也不再劳您费手了。大寨主,咱们是有言在先,我与他生死各有天命,只怪他命短,阎王爷叫他三更死,我也难留他到五更。我替大寨主做了此事,您不怪我吧?”
桑乾暗中咬牙切齿,心说霍达这小子真不是好惹的,杀了我的人,还得让我领你的情。你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若是就此放你走,也太便宜了你,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我身为虎头山的大寨主,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下恐怕你要好进难出。
桑乾正思索找个什么理由拿下霍达时,坐在旁边的“宝刀手”韩奎,实在压不住自己的心头之火,心说,今天来虎头山的这个小孩,也只不过十五六岁,居然目中无人,在我等面前肆无忌惮,胆大包天,胡说八道,如果把他饶恕放过他,显见得虎头山的人太软弱无能了,就连我们这些来的客人,也跟着掉价,感到汗颜。
韩奎想于此,决意要出头露面,给霍达一个下马威,对他予以严惩,一是为他桑乾施以帮手,二也算为失去半只耳朵找回些颜面。
正是,霍达扬威诛张三,哪料节外又生枝。若知霍达生死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