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莺蕊胸膛震动，说完闪身走了。
她没有打到傅璟寒的要害，他不会死。
若她继续待下去，战永紫不想让她活，而她也想杀了战永紫，傅璟寒会拼尽全力护住战永紫，最终死的人只会是傅璟寒。
她爱傅璟寒，浸入骨髓，她不能让他死，就算再讨厌战永紫，这会儿也不能强行杀她。
战永紫眼睁睁的看着战莺蕊离去，她内心急切，起身要去追，但傅璟寒长臂紧紧的拥住她。
“别去，你不是她对手。”傅璟寒劝说。
“你放开我！”战永紫用尽全力挣扎，他力气之大，她挣不开，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咬得浑身发抖。
傅璟寒痛得浑身绷紧，她的牙齿似乎钉进他的骨头一般发了狠。
而且，她咬的还是他受了伤的那只手臂，傅璟寒痛得浑身软了力气。
战永紫乘机一把推开他，起身就去追，走出房门，哪还看得见战莺蕊的身影。
她就连追都不知道去哪个方向。
愤怒在胸腔激荡，战永紫呼吸起伏的折回来，拿枪对着傅璟寒。
“是你拦着我放她走！我现在就杀了你！”战永紫颤抖着说道。
霍休灵是为了救他的女儿而死，而他却在拼命的帮着凶手。
他最该死，应该被碎尸万段！
傅璟寒右臂中了两枪，鲜血将灰色的麻布衫染得暗红，半截手臂还被她咬得出了血，那只手臂痛得麻木，动也动不了。
他用左手撑在地上，支撑起自己倾斜的身子，后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靠坐在地上，扬起深沉漆黑的眸子，望着战永紫。
她怒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门，拿枪的那只手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着。
她眼底瞠出的光，是对他痛彻心扉的恨。
看得傅璟寒心里难受极了。
他没有抗争，低磁的嗓音因为疼痛而发涩。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一点，现在就开枪。”
战永紫瞥了他的右臂一眼，他左手撑在地上，臂膀的力道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右臂无力的垂落着，鲜血如同细红的线顺着他的袖子，窜入他的手掌心，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就如同当时霍休灵中枪一样，鲜血染红了地面。
战永紫咬着牙，怒视着他：“杀了你，脏了我的手！你就在这里躺着，让鲜血流干而死！”
话落，甩袖离去。
望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傅璟寒想去追，可身体实在没力气。
他只能坐在原地，朦胧的视线看着她远去，直到消失。
她说，让他鲜血流干而死，那就如她所愿吧。
他死了，她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