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松点,老六。放心,我们不是敌人。”
甚至可以成为朋友。你的事,我无意插手,也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我陈阳,只是个想打鬼子的军人,仅此而已。”
他退后一步,语气转为严肃:
“我希望,你的手下弟兄们,只是例行询问,不要为难我教导总队的兄弟。”
他们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浑身是伤,心里憋着火。
委座这样做,只会让将士们更加寒心!
“至于你要了解的情况,我必定如实相告,也希望军统的弟兄,能如实向戴老板禀报。”
听到陈阳这番近乎摊牌却又明确表示无意加害的话,郑耀先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心绪,郑重说道:
“总座明鉴!那是自然!其实……卑职内心也反对此种做法。”
当下国难当头,理应枪口一致对外,而非内部互相倾轧猜忌,长此以往,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随后,陈阳便详细地向郑耀先讲述了金陵突围的作战部署、牛首山血战的细节,以及最终如何利用夜色和日军疏漏巧妙渡江的经过。
郑耀先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问,心中对陈阳及其部队的顽强与智慧敬佩不已。
“总座和教导总队的弟兄,真乃国之干城!卑职一定将真实情况,原原本本向局座汇报!”郑耀先起身,肃然敬礼。
送郑耀先到书房门口时,陈阳似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老六,我手下那帮弟兄,多是粗人,脾气可能不太好,若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你多海涵。”
郑耀先连忙道:“总座放心,来之前我已再三叮嘱手下弟兄,对待英雄,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只是例行询问,绝不敢刁难。”
陈阳点点头:“那就好。我就不远送了,有机会,我请弟兄们喝酒。”
郑耀先离开陈阳府邸,回到军统局,立刻将整理好的报告面呈戴笠。
戴老板翻看着报告,看似随意地问道:
“老六啊,今天和弟兄们去这一趟,你觉得陈阳此人如何?有无异心?可有可疑之处?”
郑耀先面色平静,语气诚恳地回答:
“回局座,卑职今日与陈总队长及其部下交流下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观其言行,倒觉得此人是条真性情的汉子,是个一心抗日、心思纯粹的军人。
“依卑职看,怕是有人见不得陈总队长立下大功,故意在委员长面前搬弄是非。”
戴老板听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
“慎言!此话休要再提,万一传到委座耳中,徒增麻烦。今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局座。”郑耀先恭敬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