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落人口实。“我去换身衣裳便来。”她强作镇定,暗中吩咐路从:“若我日落前未归,立刻去太尉府报信。”
抵达丞相府时,郑颖之正坐在院中赏花,神色并无不适。
“渔阳姑娘来了,快坐。”郑颖之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算计,“其实我身子无碍,只是南儿近日心绪不宁,茶饭不思,我想着,你们自幼相识,你劝劝他或许管用。”
渔阳正要推辞,公孙飞南已从屋内走出,他身着锦袍,神色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渔阳妹妹,许久不见,陪我说说话吧。”
他不由分说,将渔阳引至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院门一关,便换了脸色。
渔阳每退一步,公孙飞南就逼近一步,语气带着疯狂的偏执:“留在丞相府,做我的人。我可以不计较你与段敬怀的过往,还能帮你为段家翻案,保你全家平安。”
渔阳连连后退,直至脊背抵住廊柱。
她看着眼前的公孙飞南,只觉得陌生,往日里那个身形羸弱、动辄咳嗽的少年,此刻竟力大无穷,眼底的偏执几乎要将人吞噬。
她奋力挣扎,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道,心中满是惊骇与绝望。
公孙飞南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不肯心甘情愿,便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不顾渔阳的哭喊与反抗,将她强行禁锢在这偏院之中,反手锁上了院门。
红烛摇曳,映着他扭曲的面容,也映着渔阳绝望的泪水。
渔阳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如死灰,唯有手不自觉地护着小腹——那是她与敬怀唯一的念想,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软肋。
此后,公孙飞南便将她囚在这院中,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时常守在院内,时而露出病态的温柔,为她布菜添衣,说着“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安稳度日”的痴语;时而又会因她稍显冷淡的神色暴怒,摔碎器物,嘶吼着“你休想离开我”,吓得渔阳只能愈发小心翼翼地伪装顺从。
不久后,渔阳晨起泛恶的症状愈发明显,闻着油腻气味便忍不住干呕。
公孙飞南得知后,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不已,声音颤抖着满是激动:“阳儿!我们有孩子了是不是!你怀了我的骨肉是不是!”
他全然不知,这腹中的生命,早已在他囚禁渔阳之前,便已悄然孕育。
他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对渔阳愈发“珍视”,不仅吩咐下人悉心照料饮食起居,更是不许她踏出偏院半步,美其名曰“安胎”,实则是怕她逃跑,怕她毁了他这虚假的圆满。
“阳儿,你瞧,我们很快就会有完整的家。”公孙飞南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眼底满是憧憬,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偏执。
渔阳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无比讽刺。她看着他因这“喜讯”愈发疯狂的模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带着孩子回到敬怀身边,一定要让公孙飞南和那些构陷段家的人,血债血偿。
她开始假意顺从,不再激烈反抗,甚至会在公孙飞南来看她时,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柔和。
公孙飞南以为她是为了腹中孩子,终于开始接受他了,对她的看管也渐渐松懈了些许。
而此时,段敬怀派人送信去奎子山,渔同收到消息后,与珍珠乔装打扮前来汇合。
他们四处打探渔阳的下落,却毫无头绪。直到路从传来渔阳被丞相府“请走”后便再未归来的消息,段敬怀瞬间红了眼,握紧了手中的剑,眼底满是杀意:“公孙飞南!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