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根本不是娱乐公司的部门,而是隶属于某个跨区域、跨系统的“文化综合治理协调机制”。
林小野终于明白,赵世坤从来不是幕后黑手,他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掌控这张网的,是一套游走于法律边缘、凌驾于行业之上的隐形治理体系。
他拨通苏娅电话:“我要见公安部那位专案组长。”
对方沉默片刻:“可以,但你要做好准备。他们会告诉你一些事,也可能……让你永远不能再提某些名字。”
“我知道。”林小野望着窗外,“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次日,在一处保密会议室,组长递给他一份绝密档案副本。
封面印着一行小字:**《关于文娱领域重点人员动态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试行)》**
文件明确指出,对“持续输出消极价值观、煽动社会不满情绪”的创作者,应建立“长效跟踪机制”,采取“思想疏导、资源调控、社会关系干预”等多种手段,“实现提前预警与软性规制”。
附件中,赫然列有“试点城市名单”与“绩效考核标准”??比如,“年度高风险人员转化率不低于80%”,“负面舆情发生率同比下降30%以上”。
林小野手指发抖。
这不是治理,是驯化。
他们把艺术家当作需要矫正的病人,把创作自由当成潜在威胁,把文化场域变成了思想改造车间。
“这份文件从未公开。”组长低声说,“但它确实存在,并在部分地区运行多年。你们现在做的,不只是揭黑幕,是在挑战一种根深蒂固的治理逻辑。”
林小野抬起头:“那为什么现在愿意给我们?”
“因为上面也在变。”组长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开始意识到,压制换不来稳定,只会积累更大的爆发。而且……”他顿了顿,“陆沉舟回来了,程砚秋活下来了,你还站着。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离开时,林小野带回了三样东西:红名单完整数据、指导意见复印件,以及一段二十秒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一名身穿制服的干部正在焚烧一堆文件,火光映出他胸前的工作牌:**意识形态安全办公室。**
他知道,最后一战开始了。
七日后,“公民听证会”在昆明国际会议中心举行。
现场座无虚席,线上直播观看人数突破六千万。受害者、学者、律师、记者、普通观众齐聚一堂。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灰雾》《尘土之上》《锈钉》的片段,以及三百二十一人的照片墙。
林小野走上台,没有控诉,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说:
“今天我们不寻求复仇,只请求一个承诺:从此以后,每一个创作者都能自由表达,而不必担心消失。”
随后,周正华、林晚秋、小武、那位老公安、卫视编导……一个个站起身,讲述自己的沉默与觉醒。
当那位曾参与“劝退”的老评审哽咽着说出“我对不起你们”时,全场起立鼓掌。
三天后,听证会记录连同全部证据包,被正式提交至全国人大常委会、最高检与中央巡视组。
又过了一个月,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布新规:严禁任何形式的评奖腐败,建立“黑名单反向申诉机制”,允许被禁作品申请人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