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右侧第一位长老俯身:“你今日乃是待审之囚,何来待客之道?”
“原来如此!那就加快些进度,早点恢复我的宾客之身!”林小苏淡淡一笑:“本人大荒皇朝雪衣侯,姓苏名林,骨龄27岁,疑似有古门根...
雨停后的第七个黄昏,城市像被水洗过一般安静。霓虹尚未亮起,街角的梧桐叶滴着残露,一滴一滴,敲在知微脚边的铁皮檐沟上。他坐在“显影堂”门前的木阶上,手里捧着那本烧焦一角的日记本,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幅樱花树的涂鸦。纸页早已脆弱不堪,稍一用力便会碎裂,可那三个字??**爸爸妈妈和我**??却像刻进骨血般清晰。
林晓从屋里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旧毛毯。她轻轻将毯子披在他肩头,没有说话,只是并肩坐下。两人望着巷口渐暗的天光,听着远处地铁穿行地底的嗡鸣。
“你还没告诉她?”她终于开口。
知微摇头:“不能说。她孙女……就是小苏。”
林晓呼吸一滞。
“不是转世。”知微低声补充,“是分裂。当年火灾前十分钟,系统因剧烈情绪波动产生记忆溢出,她的意识被抛入‘净界黎明’的备份层,在数据洪流中漂流了二十年。那场火没烧死她,但也没让她真正活着??她被困在了‘未完成’的状态里,像一段卡在胶片上的影像,反复播放着最后一刻的恐惧与呼救。”
“所以……她一直等在那里?”
“不止是她。”知微抬头看向二楼窗口,“每一个被清洗、被抹除、被‘修正’的人,都在某个时间褶皱里活着。他们不是亡魂,是被遗忘的幸存者。而我们建的这座‘显影堂’,从来不只是为了显影记忆??它是渡口,是接引站。”
话音落下,屋内电话忽然响起。
铃声尖锐,划破暮色。
林晓起身去接,片刻后快步返回,脸色发白:“是福利院旧址的监控报警……地下三层有活动迹象,温度骤升,还有……歌声。”
“歌声?”
“一个女孩在唱摇篮曲。”她顿了顿,“歌词是你母亲常哼的那首。”
知微猛地站起,相机早已挂在颈间,仿佛从未离身。他大步走进屋内,启动显影机,将日记本夹层中一片泛黄的布料放入扫描槽。那是小女孩失踪时穿的衣服碎片,老太太说是从井口藤蔓上扯下来的。
机器低鸣,胶片缓缓吐出。
照片浮现的瞬间,林晓倒吸一口冷气。
画面上是一座半塌的地下室,墙壁爬满青苔,中央摆着一张儿童床,床上坐着一个小女孩,背对镜头,穿着红裙子。而在她身旁,站着另一个身影??黑衣少女,长发垂肩,正低头为她整理被角。
正是小素。
照片边缘,浮现出一行不断闪烁的文字:
>“门开了。”
>“她们要回来了。”
知微攥紧相机,指节发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开放记忆计划”启动后,所有被释放的记忆体开始自我重组。那些曾被封存、切割、流放的灵魂,正在沿着情感锚点回归现实。而小苏,作为第一个被拯救又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