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最好。”
她不想留着和杀人犯一样的血。
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四个字菲雅没听见。
她摆弄着手机壳上的挂坠,偶然冒出一个想法:“你上次说,你妈把你零花钱扣完了?”
这话像是点燃了旁人无名的火,程晚宁猛吸一口气:“你还敢提,要不是你喊我去你那个男朋友的生日会,我至于拖到一点吗?挨骂就算了,连零花钱也一块断了。”
最要命的是,踩着那个点回去,她撞见了程砚晞。
没看见那桩命案,她怎么可能会被威胁,又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他顶多算是她素谋未面的远方表哥而已。
“哎呀,现在不是前男友了嘛。”
“这才是最无语的。”程晚宁揭穿她的黑历史,火气上来得没有任何征兆,“你说那天是你真爱的生日,结果第二天你们就分手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菲雅试图将功补过,“你不是有你表哥的line号吗?正好我们学校好多女生在打听他,你可以把他的line号卖给她们。”
程晚宁觉得新鲜:“卖钱?能卖得出去吗?”
“能,绝对能。你是不知道,她们聊了一上午了,到现在嘴还不停。”菲雅补充,“反正你表哥又不知道是谁干的,而且还是小号,对他没什么影响。”
事实果真如菲雅所说,号卖得不是一般的快。短短一天内收益四千多泰铢,还不包括朋友之间的互相传阅。
同一时间,远在曼谷另一头的庄园内,程砚晞盯着社交平台的无数个好友申请陷入了沉思。
申请消息仍然弹个不停,他不耐烦地设置成拒绝任何人添加。
“辉子,打电话给沙恩。”程砚晞把手机往沙发边一丢,语气不善,“让他员工消停点,割韭菜割到我头上了?”
沙恩早期靠石油公司起家,但野心太大,看不上普通的赚钱路子,开始投入电诈洗钱等黑色行业。
都说生意人脑子好使,从六年前的擦边球灰色职业到成为泰缅多处诈骗据点的高层管理,他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辉子应了一声,拨通沙恩的私人电话,短暂交流后,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给程砚晞:
“晞哥,沙恩说他没有,问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程砚晞气笑了,“没有就让他提头来见我。”
等辉子转述完最后一个字,程砚晞抢过手机,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耳边传来一阵柔和的女声,莱斯蒂坐到他身侧的空位:“晞,怎么了?”
莱斯蒂是当今泰国副总理的女儿,两人因利益上的索求相遇。自见面以后,莱斯蒂便时常打着父亲的名义见他,尽管程砚晞一直没有什么回应。
她知道程砚晞不允许任何人看他的手机,所以自觉地挪开视线:“听辉子说,你前两天回程家了?”
程砚晞耷拉着眼睑,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淡“嗯”了声。
与他搭话不是句句有回应,他大多数时间只挑感兴趣的话题应声,倒也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