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回到当前最紧要的问题。
“皆已不在。”萧止焰摇头,眼神黯淡,“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
“不!”上官拨弦斩钉截铁,“还有一法!师姐笔记中还有一句补充,若无比血脉更亲密、心意相通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或可一试!但此法更为凶险,对引血者损耗极大,且需引血者意志无比坚定,以自身生机引导药力!”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用我的血。”
“不可!”萧止焰断然拒绝,试图抽回手,却因僵硬而动作迟缓,“心头血乃人之精元所在,岂能轻取!我绝不容你为我涉此奇险!”
“你救我多次,护我至今,区区几滴心头血,算得了什么?”上官拨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况且,若你因此毒而废,还有谁能继续追查玄蛇?还有谁能为你皇兄,为我师姐讨回公道?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救你!”
她不再给他反对的机会,转向风隼和影守:“立刻回府!准备静室、药炉,以及我所需的药材清单!快!”
萧止焰看着她瘦弱却挺直的背影,心中巨浪滔天,那被重重身份与责任包裹的内心深处,某种情感破土而出,汹涌澎湃。
回到萧府,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静室内,烛火通明。上官拨弦已褪去易容,露出原本清丽却此刻无比苍白的脸庞。
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正在快速处理着各种药材。
萧止焰盘坐在榻上,右臂至肩颈已明显僵硬,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阿箬和秦啸也被紧急召来。
阿箬看到萧止焰的状况,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帮忙准备蛊虫辅助稳定生机。
秦啸则持刀立于门外,与风隼、影守一同护法,面色沉凝。
药材备齐,上官拨弦取出一柄寒光闪闪、薄如柳叶的银刀。
她走到萧止焰面前,看着他眼中深切的担忧与阻止,微微一笑,轻声道:“止焰,信我。”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银刀刺入自己左胸心口上方半寸之处!动作快、准、稳!一滴、两滴、三滴……鲜红中带着一丝奇异金芒的血液,被她用内息逼出,滴入早已准备好的、沸腾着数种阳性猛药的药碗中。
“呃……”取心头血带来的剧痛与元气损耗,让她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拨弦!”萧止焰目眦欲裂,想要起身,却被阿箬按住。
“别动!药力正在关键时刻!”阿箬急道,手中蛊虫发出微光,笼罩住上官拨弦,勉力护住她心脉。
上官拨弦强忍眩晕与剧痛,将混合了她心头血的药碗端起,走到萧止焰身边。“喝下去。”
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萧止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眼中一片赤红。
他张开嘴,将那碗滚烫、苦涩又带着一丝奇异腥甜的汤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