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深更半夜的,不在值房照顾叔公,怎么跑到这宫禁重地来了?”
“莫非……这宫里还有什么比吕监正病情更吸引公子的东西?”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紧紧缠住了上官拨弦。
危机,突如其来!
钱宦官的话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夜晚的伪装。
他身后的几名小太监也面色不善地围拢过来,堵住了上官拨弦和影守的去路。
宫灯昏黄的光线下,气氛骤然紧绷。
上官拨弦心念电转,钱宦官在此出现绝非偶然!
他要么是一直派人盯着吕监正值房,要么就是在宫中耳目极其灵通,自己刚离开观星台就被他盯上了。
他此刻发难,是怀疑自己的身份?
还是单纯想找茬,阻止自己将“北斗倒悬”的消息带出去?
无论如何,绝不能在此刻暴露!
“钱公公说笑了。”
上官拨弦(苏文)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被误解的无奈。
“叔公病重,心心念念便是观星台的仪器。”
“小生上去,不过是替他老人家看上一眼,确认无恙,也好让他安心静养。”
“方才已有侍卫大哥查验过,小生这便准备出宫回府,为叔公煎药了。”
她语气不疾不徐,理由充分,并将侍卫抬了出来,暗示自己行为合规。
钱宦官那双三角眼眯了眯,精光闪烁,显然没那么容易打发。
他上下打量着“苏文”,尖声道:“哦?仅是看看?”
“咱家怎么听说,苏公子在台上待了有些时辰,还似乎……对那浑天仪颇为‘亲近’?”
他特意加重了“亲近”二字,意有所指。
上官拨弦心中凛然,对方果然在监视!
她面上却不露分毫破绽,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钱公公明鉴,小生自幼喜好杂学,对这等精妙仪器难免见猎心喜,凑近观摩了片刻,失礼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她拱手一礼,姿态放低,让人挑不出错。
影守在一旁,身体微微紧绷,手已按在了腰间暗藏的短刃上,随时准备出手。
钱宦官盯着“苏文”看了半晌,似乎在权衡。
他得到的命令或许是留意任何接近观星台的可疑人物,但这“苏文”是吕监正侄孙,身份看似合理,举止也无明显漏洞,若强行扣留,反而可能惹来麻烦,尤其是吕监正那个老古板在陛下面前还有些脸面。
就在这僵持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走水了!西苑库房走水了!快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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