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口处的麻绳是新的,与其它部位陈旧的颜色明显不同。
她心中一动,趁小徒弟不注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接口内侧,指尖沾到了一些尚未完全融化的、带着淡红色泽的结晶粉末!
正是石胆霜!
投毒点就在这里!
有人将石胆霜粉末塞入竹管接口,水流经过时,缓慢溶解带毒,输送至暖房!
是谁干的?
目的何在?
仅仅是为了让牡丹“泣血”,制造不祥之兆?
这代价未免太大,风险也太高。
石胆霜极为珍贵,用在此处,定有深意。
她不动声色地取了些粉末样本藏好。
正准备再探查周围,忽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
抬头望去,只见一行人正沿着池塘边的小径走来。
为首一人,衣饰华贵,面容娇艳,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之气,正是邱侧妃!
她身后跟着几名丫鬟婆子,其中就有刚才在窗口瞥见的文香。
上官拨弦心中凛然,立刻低下头,做出恭敬姿态。
小徒弟更是吓得跪倒在地。
邱侧妃走到极近前,目光淡淡扫过上官拨弦,落在小徒弟身上:“董花匠的病如何了?”
小徒弟颤声回道:“回、回侧妃娘娘,这位保和堂请来的苏娘子刚给师傅用了药,师傅好些了。”
邱侧妃的视线这才正式落在上官拨弦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哦?你就是保和堂请来的医女?看着面生得很。”
上官拨弦压着嗓子,模仿着中年妇人的沉稳语调:“回娘娘,民妇苏氏,乃保和堂东家远亲,近日云游至京,恰逢堂内大夫抱恙,故受托前来应诊。”
邱侧妃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锐利,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董花匠所患何症?因何而起?”
“回娘娘,花匠乃中了一种罕见的矿物之毒,名为‘石胆霜’。
此毒可通过肌肤侵入,毒性猛烈。
民妇推测,应是花匠日常侍弄花草时,不慎接触了沾染此毒之物所致。”
上官拨弦半真半假地回道,刻意隐去了水源投毒的发现。
“石胆霜?”
邱侧妃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异色,虽然瞬间恢复平静,但未能逃过上官拨弦的眼睛。
她果然知情!
“可能根治?”邱侧妃语气平淡地问。
“毒性已深,需持续用药,细心调理,或可保住性命,但日后身体难免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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