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完美地塑造成一个深受刺激、精神恍惚、夜游迷路的可怜形象,甚至巧妙地利用了绣房血案留下的心理创伤作为借口。
萧止焰静静地看着她表演,月光透过竹叶缝隙,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上前一步。
上官拨弦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小兽。
萧止焰的脚步顿住,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原来如此。
是我疏忽了,忘了你连日受惊,心神受损。”
他并未追问她为何能精准地“梦游”到如此偏僻的废园附近,反而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此地阴寒,不宜久留。”
他解下自己墨色的披风,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披在了上官拨弦单薄的肩上。
披风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清冽的皂角清气,瞬间驱散了夜露的寒凉。
上官拨弦僵在原地,一时忘了反应。
这突如其来的、过于亲密的关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送你回去。”
萧止焰的语气不容拒绝,但他并未靠近,而是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示意她前行。
上官拨弦裹紧披风,低低道了声谢,依言低头前行,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信了吗?
还是另有所图?
这披风是关怀,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
披风上会不会有什么追踪的药物或者印记?
一路无话。
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响,气氛微妙而紧绷。
快到灵堂时,萧止焰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拨弦。”
上官拨弦脚步一滞。
他叫她拨弦?
在私下无人时?
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耳,表示在听。
“侯府近日不太平,‘镜妖’之说虽是无稽之谈,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那面‘浮生镜’如今在邱侧妃处,她……性情有些古怪,你务必远离望秋阁,切勿好奇,以免惹祸上身。”
他这是在提醒她?
警告她?
还是试探她是否对那面镜子感兴趣?
上官拨弦心中冷笑,面上却唯唯诺诺:“奴婢明白……奴婢不敢……多谢大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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