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尸体时,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泪瞬间涌出,表现得恰到好处。
“阿弦!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总管逼上前,厉声质问,眼神却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我……我不知道……”上官拨弦哭得梨花带雨,语无伦次,“奴婢……奴婢在灵堂害怕……好像听到有哭声……就……就出来看看……走到这边……闻到好大的血腥味……刚推开门……就看到……就看到白芷姐姐她……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
她将自己完美地塑造成一个因害怕而乱走、偶然发现凶案现场却被吓晕的无辜者。
曹总管眯着眼,显然不信,但却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指着那匕首:“你可见过是谁行凶?”
上官拨弦只是拼命摇头,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朗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响起:“发生何事?”
萧止焰到了。
他依旧是一身公服,发髻微乱,脸上带着连夜办公的倦色,但眼神却锐利如鹰,迅速扫过全场,在看到上官拨弦满身“血迹”、瑟瑟发抖的模样时,眉头瞬间拧紧,快步上前。
“阿弦姑娘?你受伤了?”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下意识地想伸手查看,却又在中途克制地停下。
“萧大人……”上官拨弦抬起泪眼,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哭得更凶,却只是摇头,说不出完整的话。
曹总管连忙上前,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上官拨弦出现在现场和那柄华丽的匕首。
萧止焰听完,脸色沉静如水。
他先上前仔细查验了白芷的伤口和那柄匕首,然后又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上官拨弦身上和手上的“血迹”,甚至极其自然地搭了一下她的脉搏。
他的指尖冰凉,触感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
上官拨弦能感觉到,他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受伤,同时,似乎也在通过脉象判断她此刻真实的状态。
片刻,他站起身,对曹总管道:“曹总管,阿弦姑娘并未受伤,这些是沾染的血迹。”
“她脉象虚浮惊乱,确是受惊过度之兆。”
“依我看,她所言非虚,应是偶然撞见凶案现场,被吓晕所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匕首上,语气变得凝重:“至于这凶器……来历不凡,需仔细查证。”
“此案发生在侯府内苑,情节恶劣,本官需即刻勘查现场,还望总管行个方便,封锁此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他三言两语,竟然直接将上官拨弦从嫌疑人的位置上摘了出来,定性为了目击证人和受害者!
曹总管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萧止焰那不容置疑的官方身份和冷静的态度,又看了看那柄让他忌惮无比的匕首,最终只能咬牙应下:“一切但凭萧大人做主。”
萧止焰不再多言,开始指挥随后赶来的万年县差役封锁现场、进行初步勘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