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官员府邸,到时候,可不够他们上折子参的,
这些事,张瑾瑜岂能不知,虽说是小股兵马,但是依照太平教那些人的尿性,必然是以优势兵力埋伏,少说来的人也有一万之数,就算死的七七八八,剩个两三成也是有的,人虽然少了,但是行动就会快速隐蔽许多,毕竟没有了拖累,只能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确实是个麻烦,可未必不是好事,京城那些尸位裹素的堂官那么多,不应该收收心,少贪污一些,也为朝廷做做善事才好,
“殿下,威胁是有,但安湖大营还有五万大军留守,长宁将军韩志勇还有六安将军何永义,还算是守城之将,五万兵马够用了,再说了,那些庄子,就应该掠劫一番,才能给陛下更好施为,您说呢,”
其中的奥妙,只能自己去体会,武勋世家有不少废物的,天天醉生梦死,要是安分守己还好,偏偏四下串联,鸡毛蒜皮的事天天上折子,不说其他的,笔墨纸砚,还有折子的费用,那可不是少数,就连自己也不少被非议,
“侯爷,您是说,借刀杀人。”
晋王周鼎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但眼底还有些兴奋之色在里面,话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怎能才让那些贼军听话呢,
“殿下,您看看您说的,怎么能叫借刀杀人呢,这不是叫什么,顺势而为才对,贼人去哪家,谁又知道?”
张瑾瑜说了半天,口有些渴了,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胸中痛快,说不得还真能操作一番,那让京营留守官兵暂时不动?
“那侯爷如何保证贼军打家劫舍走的精妙呢,”
周鼎来了兴趣,却不知洛云似笑非笑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快,快跑啊,”
“火烧过来了,堂主,快跑,风势太大。”
“堂主,看到悬崖了,底下有水,”
前头,四散而逃的太平教众,疯狂的在林中穿梭,以求躲开身后大火,谁知,火势凶猛,顷刻间吞噬到眼前,不少教中弟兄们惨死火内,周秀领着人在边缘地带,离得远,才有了逃命的机会,
随着漫山遍野的大火扑来,残余的太平教众到了悬崖边,不管会不会水,一股脑的全部跳了下去,周秀脸色死灰一片,大喊一声,
“难道天要亡我,”
悬崖流水在,可是水潭却不大,一股脑跳下去,人砸人又不知死多少,但身边被吓破了胆子的教众,谁能还顾得上这些,纷纷跳崖,不知生死,
就在周秀站在那不动的时候,亲兵忽然惊喜喊道,
“堂主,这里有蔓藤,能顺着蔓藤下去,”
一声呼喊,让周秀瞬间有了力气,招呼身边亲兵营,顺着山坡就到了悬崖边,果真是有大片蔓藤长在整个山披上,用手使劲拽了拽,不曾动分毫,能下去,
“快,把人喊过来,从这里下去,跳崖就是死,快点。”
“是,堂主,”
虽然是万分火急,亲兵营的人,还是组织人手,折返回去聚集兵马,才让那些慌不择路的教众安抚下来,从山坡坡顶,顺着藤蔓滑下去,周秀还是最后一个滑下来的,没过多久,头上传来一阵热浪,火势滚滚而来,但也决然在此不得寸金,逐渐的,火势小了许多,
眼看形势安稳下来,周秀阴沉着脸喊道;
“各香主,活着的清点人数,看还剩多少人?”
“是,堂主。”
四下有香主,坛主领命而去,招呼自己麾下儿郎,没过多久,小湖的周围,坐满了太平教的教众,清点一番,来时一万人马,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千人,十亭人马,去了七成,
周秀一口闷气堵在胸前,要是上阵厮杀,死了就死了,可惜这七千多弟兄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