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这,”
别说朱武脸上有难色,就是鹰击司马陆康也感觉不妥,大半夜调兵出去,不合规矩,尤其是在通州城。
遂接了话,
“宁将军,是否在南边密林发现敌情,可否容在下去见侯爷,调兵之事重大,毕竟通州才三万守军,那么多粮草重地,不可怠慢。”
斟酌一下,堪堪回道。
“好,先准备兵马,来人啊,给陆司马牵一匹马,回去见侯爷,”
说着,就有亲兵把一匹战马让出来,扶着陆司马骑在马上,陆康坐稳后,朝着朱武点点头,
“朱校尉,先集结一万兵马准备着,我去去就来,”
“是,司马。”
随着一阵挥舞的马鞭声,人就快速骑马离开,
距离很近,
不一会,
宁边就带着人到了骑兵所在处,张瑾瑜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一想到通州城乃是要紧地方,守将谨慎也是需要的,就耐着心思,人一到,还没等来人看没看清楚的时候,张瑾瑜就冷声质问,
“守将是谁?”
鹰击司马陆康,闻声望去,只见前面的声音威严,定睛一看,果真是洛云侯本人在,之前给安湖大营运粮的时候,曾经在校场见过洛云侯的风采,一身亮色铠甲,身后跟着的骑兵亲卫,煞气凌然,特有的关外重甲,极为显眼,如何会记不住,另外,谁都清楚,如若王节帅败北,启用洛云侯,不过是早晚的事。
仅仅那一次,
侯爷的样貌就牢记在心中,如何认不出来,吓得从马上跃下,单膝跪地,拜道;
“末将通州城守将,鹰击司马陆康,见过侯爷,”
“哦,竟然是你,起来回话,”
张瑾瑜这才想起,那花名册上有两个特殊的称号,一个是鹰击司马陆康,另一个是翼卫司马杨茂,二人皆是寒门出身,颇有才干,对待人才,张瑾瑜的态度,立马转变了好多,
“谢侯爷,”
陆康起身后,站定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多余动作,显得极为干练,是个人才,
“陆司马,本侯今夜心中不安,来此地本是巡查一番,但是南面那处密林有些异样,初夏的夜,林中竟如此寂静,似有蹊跷,想着你是本地人,你觉得如何?”
话不多言,既然发现蹊跷,那就好好查一查,是否真的如心中所想,通州城,万不可失,
陆康也不是庸人,侯爷既然如此说,那必定是有蹊跷,回头望去,还是黑漆漆一片,只能闭上双眼,侧耳聆听,
果真,
鸟叫蝉鸣,几乎是未有齐声,定是有人在其中,警觉过来,随后吓得一身冷汗,要是没有侯爷提醒,万一真有贼军埋伏在里面,那时候,要知道拂晓时分,人是最困顿的,
“侯爷,城中有三万守军,其中两万是安湖大营精锐营,另一个是城中的一万库军,末将已然让复土校尉朱武集结一万人马,等候命令!”
“好,是个利落的人,那处密林,本侯没猜错的话,必定有人在里面,具体多少,是何人埋伏于此,尚不得而知,兵丁进去,敌暗我明,难度极大,所以要派精锐士卒,小股兵马作战,可有把握,”
张瑾瑜指了指南边,那处林子顺着安阳山脉尾端,前出平原地带,前些日子下过雨,现如今长得更茂盛了,
陆康额头见汗,夜里的事,谁又能估算的准,有心算无心,真要有埋伏,还是不好打,
“侯爷,既然是敌暗我明,贼人又不知来了多少,为何不能等明日里再动手,夜里动手,属下实在没有把握,对方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