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下了调令文书,你们二人打算何时动身,”
这也是张瑾瑜想要知道的,江南那边闹得正厉害,改田为桑又是内阁所定,地方的争执此起彼伏,该如何说,他自己都没理顺,如何交代,还有大公子以及卢阁老,话中有话,说的也不痛快,
高文略显得兴奋,把之前他们三人商议的决定,和盘托出,也希望侯爷指点一二,遂说道;
“承蒙侯爷厚爱,弟子和师兄,已经把朝廷赏赐的银子,寄送家中,家中也回了信,想着和徐兄商议着,不耽搁时间,一道去江南任职,等安稳下来,再把家中父母接过去,以尽孝道,”
“倒也好,江南富硕,俸禄也高,许些小事,自己拿主意,大的事,不必硬抗,等安稳下来,把家中高堂接过去,享享福也是百善孝道,长文需要尽快安顿,冯家之女的婚约,尽快完结,实在不行,可把家中老母先接到京城生活,一切用度,侯府出,”
张瑾瑜说这些话,是真的看好此人,徐长文生的面容英俊,气度非凡,像是世家公子,要不是路引所写,考签为证,乃是寒门子弟,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一去江南,只要任职三年,或者有重大的立功政绩,就可升任六品同知,这样一来,再等上两任,五品知府,历历在望了,
徐长文脸色微红,又有些感动,身家立命,还有前程的路,恩师都已经铺好,无以为报,眼一红,就跪在地上,拜谢;
“弟子谢过恩师,弟子无以为报,”
哽咽中就磕了一个头,高文哪里还坐得住,随之亦然,张瑾瑜受了一拜,就让二人起身,安慰道;
“大丈夫作何女儿态,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朝廷艰难,朝中众臣勉力支撑,正是尔等发挥用处的时候,江南势力繁杂,多加小心,对了,贡院那边的二人如何安排的?”
交代完话,又想起南大人那边两位门生,既然大公子和卢阁老,都有那个意思,这安排的人,总归是有说法,却见高文笑道;
“老师,贡院那边的徐东,调令文书也下来了,说是去金陵永宁县任县令,庄锦文则是去了渔水县任县令,皆因住在一起,所以才知晓,”
“哦。距离那么近,”
不对啊,江南那些县,不说富硕无比,地处江南,就是个天大的好去处,怎会缺了那么多的官员,还是故意留着的,说不通啊,乡试一过,还有会试,殿试,这要是都中了,各地的官缺,还能有这个好,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南大人或许知道一些,算了,
“既然那么近,也不要着急,这样,西城码头,本侯还有闲置的楼船,你们二人,叫上徐东他们一起,乘船南下,走的安稳一些,可好。”
二人大喜过望,能坐恩师府上的船过去,再好不过,毕竟西河郡水匪猖獗,
“谢恩师,”
“啊哈哈,好,来人,去码头传话,备船送他们去金陵,顺带着,每人百两纹银。”
“谢恩师,不过银子,哪里还能再要老师的,”
张瑾瑜哈哈一笑,不生分就好,做老师,还有这个派头,哪知二人拜谢后,连连摆手,绝不要银子,连番推却,盛情之下,只得应予,张瑾瑜不在乎这些,反而是在乎江南以后的事,
毕竟夏种开始,等秋收的粮食,江南那边他准备全包了,毕竟关外粮食收成,不敢保证够,
“拿着就拿着,既然安排好之后,安心去赴任,秋收的时候,会有金陵苏家商会过去收购粮食,你们二人心中有个数,关外流民太多,就怕过冬粮食不够,”
“老师放心,此事必然会安排妥当,”
“那就好。”
徐长文和高文起身一拜,答应下来,而后拜别辞行,既然今日要走,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张瑾瑜也没有硬要留下二人,摆摆手,让其回去准备,并且还亲自送二人出了府,不说其他的,文臣这一边,说不得以后,还真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