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的,
贾兰站在那,也有些踌躇,兵马司衙门他虽然知道不多,可文武一道,几乎没有相互置换的,
“老太太,刚刚二婶子所言不无道理,武官这边,捐了官,若是有了实缺,那就是要降级任用,所以捐官的时候,多费一些银子,好在也是国公府关係,宝二叔去了那里,或许清閒许多。”
两条路都可走,就看老太太选了,有了贾兰肯定,贾母又看向二太太,问道;
“老二家的,你觉得宝玉去哪里合適,若是可以,翰林院和兵马司,也都好照应,或者说,薛家的薛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去处。”
许是提点,二太太愣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薛家的那一位,性子洒脱,放荡不羈,加之长得孔武有力,若是捐了官,定然会去兵马司,这样一来,和宝玉二人同去,或许有个照应,
“老太太,薛家那边,还没去问一问,不过想来以薛蟠那个样子,若是捐了官,定然会去兵马司任个閒职,若是二人有个照应,也是好的,翰林院虽好,可没人照顾,日后恐难动一动。”
“嗯,也罢,若是去了兵马司,老婆子我,再动一动老脸,捐官的话,一个六品主事,这银子啊,老婆子出了,顺便问一下薛家那边,是否一块过去。”
贾母最终也是下定决心,既然是勛贵老亲,文官的路难走,那就换个路再走,
“是,老太太,今个我就过去问一问。”
二太太心中也有些焦急,若是碰到宝釵,也好说说话,问一问侯府的態度,好歹也是王家人出来的。
“行了,既然都说清楚了,都去打听打听,凤丫头,你去问一问內廷老关係,在內廷捐个兵马司的官,还有没有位子,若是有,也不要再等了,直接买了,回头再把银子送过去。”
“是,老太太,恰好这几日的空,回头就去问一问,薛家那边,二太太也不要著急,我顺道一块去瞧瞧。”
王熙凤满口答应,既然能有这捷径,当初何不给贾璉用上,只买了个从五品的虚职,心底的念叨,哪里敢表现出来。
“行了,也別在此陪著老婆子了,都去忙吧,等晚膳时候过来,开两桌席面,给宝玉和兰哥儿接风。”
“是,老太太。”
眾人欠了身,依次领了丫鬟回去,不说二太太先回屋中,二奶奶这边,则是在庭院等著大嫂子李紈,见人出来后,赶紧迎了上去,瞧见兰哥儿在身前,欲言又止。
李紈见状,对著贾兰嘱咐道;
“兰哥儿,你先回去洗漱用膳,我和你二婶子还有好话要说。”
贾兰躬身施了一礼,点点头,就此离去,人一走,王熙凤不免有些感慨,
“还是大嫂子的日子好,兰哥儿愈发出息了,现在连官场的事,都能提上一嘴。”
心里那一股嫉妒油然而生,李紈却笑了笑,拉过凤丫头的手,拍了拍,
“你啊,也不想想,有些事早做比晚做要强,贾璉得了余萌,在京营已经站稳脚跟,独剩下宝玉一人,若是宝玉有了去处,府上的事,不就鬆了许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府上许多事,都有宝玉拦在那,若是宝玉出去为官,或许会变化很多,王熙凤也不傻,明白大嫂子所言,眼看著宝玉婚期將至,若是有了官身,必然会光宗耀祖,这样一来二太太那边,或许会有变化,但兵马司那边,弯弯绕绕可不少,这会不会自己说错了话,
“还是大嫂子想的周全,只是刚才在屋里,我说是去兵马司,只不过有些老亲照应,那地方,可不是翰林院,多是丘八行伍出身的,宝玉去了那里,万一”
万一有些待不习惯,可不就被埋怨上了,可大嫂子抿嘴一笑,
“你啊,瞻前顾后可不像你,好歹兵马司也是在京城里面,每日里无非点卯,就算多有人凑合,无非是喝了酒,若是去翰林院,也少不了这些,至於说那些腌臢事,行伍出身的,总比文官出身的,要强不少吧。”
武人以利刃杀人,文官则是杀人不见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事,谈不上对错,这一番言语,也让王熙凤心神大震,看向李紈的眼神也有些古怪,这些话,能从大嫂子嘴里说出来,定然是听洛云侯所言,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一切听大嫂子的,还有一事,大嫂子之前说,寧国府在城南尚有一处酒楼,我想参上一股,如何”
“这事好说,酒楼就在我名下,若是想开酒楼,你自己去寻人,银子一人一半,利润也是五五分,城南以普通百姓居多,俗话说利薄多销,价钱定的低一些,若是开的好了,也是长久的买卖。”
在京城开酒楼,哪有不赚银子的。
“那就多谢大嫂子了,等明日,我就安排来旺,在族里招一些人,直接去南边把酒楼整理出来,儘快开起来。”
既然有银子赚,何必在等,一边说,一边离开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