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脸色一变,便是喝道:“列克鲁,见了我大庆陛下为何不跪?”
列克鲁瞥了陈盼一眼,神色戏谑:“北恒素来只拜强者,大庆连我北恒区区难题都解不了,不算强者。再者说,本王乃是北恒二王子,无需跪拜!”
群臣的脸色都不好看,武昭元的脸色也是非常阴沉。
前几次前来大庆的并非北恒王子,所以最后不情不愿还是跪拜了,但此番列克鲁到来,更像是一种示威。
列克鲁继而笑道:“陛下,若是此番大庆有人能解我北恒难题,本王必行跪拜之礼!”
陈盼闻言,怒道:“混账!这里是我大庆的地盘,容不得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事,给本王跪下!”
列克鲁早已做好准备,丝毫不惧:“大庆乃是礼仪大邦,难道陛下要用武力使吾等屈服?不瞒陛下所说,我北恒铁骑,随时可以前往海关天。”
最后一句,便是威胁!
北恒随时可以开战!
若以大庆今年的粮食收成来打这一仗,大庆未必会输,但损伤一定会超乎一个难以统计的数字。
武昭元岂能不明白这一点?
她面色阴沉,却是淡淡开口道:“列克鲁王子说的不假,以理服人,才是我大庆该有的方式。”
“陛下,还有一事!”
列克鲁像是早有预料,呵呵笑道:“此番本王代表北恒前来,还为协商进宝一事,若是大庆不能应对我北恒难题,北恒将不再给大庆进宝。”
“但出于大庆与北恒的和平协议,大庆每年还是要赠予北恒五万担粮食。”
群臣眼皮跳了跳,列克鲁这哪里是来协商的,明摆着就是通知。
北恒现在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武昭元不答应,随时可以开战。
但是开战,大庆的损失一定会多于北恒。
陈盼立即开口道:“你北恒使团是来协商,还是许愿的?你信不信,本王马上斩了你的项上人头,开战又如何?”
列克鲁笑了笑,很是淡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庆更是礼仪大邦,相信陛下明白办完的意思吧?”
武昭元微微一笑,百花失色:“方百户,你怎么看?”
“卑职认为,赢了就是!”
方绪站了出来,甚至没有多看列克鲁一眼:“既然北恒有条件,那我大庆也有要求,这样才公平,你觉得如何?”
列克鲁听见方绪的话,很是不舒服:“你区区一个百户,能做得了主?”
陈盼立即跳了出来:“陛下,这万万不可!”
群臣急忙附和:“臣等附议!”
不管他们信不信方绪,这条件都不能答应。
否则北恒这番跳脸大庆的行为,必定会让大庆国威受损。
自然,这还是因为他们觉得方绪赢不了北恒,若是能够取胜,那么没人会不答应。
“那众爱卿可有更好的办法?”
武昭元视线扫过群臣,一个个都说不可以,那你们觉得就能开战了?
群臣不语。
陈盼也不言语,对他来说,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如果答应了,北恒使团拿了好处,必定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