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妈妈是马春凤啊?”
“对!我妈妈就是马春凤!”注意到他们认识马春凤,小男孩和小女孩立刻激动起来,紧张都忘记了,从床上爬起来说道:“我们听村里人说,妈妈在你们医院治病,是不是真的?她们是不是在不在医院里?”
“……她们都在这里,”赵忠山应着,和沈予欢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他们可都记得,马春凤好像是东北松岭县的吧?
那个地方过来坐火车的话,大概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吧。
这两个看着不到十岁带小孩就这么独自坐着火车来了?还这么脏兮兮的……
“妈妈在这!!”两个孩子顿时惊呼出声,非常激动的问道:“那你们能带我们去找她们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以先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沈予欢忍不住询问道。
其他人闻言立刻竖起耳朵
可惜这两个小孩一听到这么问,立刻警惕了起来,不说话了。
“……那就先带他们去找他们妈妈吧,”沈予欢见状,就说道。
“好,那我们一块过去,”为首的林公安说道。
一行人便带着两个孩子,朝着马春凤的病房走去。
也是巧了,这段时间,郑母在衣宴工作,从熨衣工变成了销售员,挣的钱多了,工作也忙了起来,加上马春凤病情稳定好转,又有护工照料,郑母白天待在医院的时间就少了,通常只是早上抽空过来看看。
这会儿已是傍晚六点钟,沈予欢他们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郑母的声音——
“今天活儿不多,我抽空给你炖了点儿粥,你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好吃,妈,你做的粥特别香。”
“喜欢就好,喜欢以后妈常给你做。”
“不用了妈,你工作那么忙,我这儿有人照顾呢,别太累着你,”
“唉,我辛苦点儿没啥,只要你好好儿的……”
“妈!”
“奶!”
两个小家伙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眼睛登时亮了,都忘了自己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猛地就朝病房门口冲去。
吓得帮他们举着输液瓶的赵忠山和沈予欢赶紧跟上。
病房里的郑母和马春凤被这突如其来、带着哭腔又充满惊喜的喊声打断,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像炮弹一样冲进来,直直扑向她们的怀抱。
马春凤虽然现在能下地活动,但身子还虚,被这么一扑,向后倒去,幸好扑向她的小女孩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稳住身体后,郑母和马春凤也终于看清了来人。
郑母惊愕地扶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小男孩:“小龙?!”
她又看向那边紧紧抱着马春凤的小女孩:“小凤?!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们不是应该在老家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市?她老眼昏花了不成?
“你们怎么来的?”马春凤也惊呆了,看着孩子们脏兮兮的小脸、瘦骨嶙峋的身子,尤其是他们身上还挂着吊瓶,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连忙蹲下抱住女儿,又拉过儿子,上下打量着,声音都发了颤:“你们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瘦成这样?身上怎么还有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告诉妈啊!”
一连串的问题像豆子似的蹦出来,根本没给孩子们回答的空隙。
郑母焦急中赶忙道:“春风,春风,你别急,你先让孩子喘口气,慢慢说。”
马春凤强压下心头的惊慌和疑问,看向儿子:“小龙,你来说,你们不是在外婆家住吗?怎么会大老远跑到京市来?”
“……”两个孩子同时沉默,低下了头。
大人们见状,心里更是着急。
郑母刚想催问,却见两个孩子忽然抬起头,那双因过度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婆媳俩顿时又慌了神:“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个孩子原本只是无声地掉眼泪,被这么一问,压抑的委屈瞬间爆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嘹亮而悲切,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苦楚。
听得旁边的人不禁都心头发酸。
郑母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