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公平。”
【你还知道公平？】
【你就是这考场里最大的不公平！】
范贤彻底无语了。
他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赶又赶不走。
偏偏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占着一个“理”字。
虽然是歪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范无就的肚子，非常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范贤闭上了眼睛。
数息之后，他再次睁开，将一直藏在身后的食盒，从号舍下方的小窗口，一把塞了进去。
“吃！”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疲惫。
“白吃哥，吃完了，就安安分分地答题！再敢给老子整出什么幺蛾子，我就……”
“你就怎样？”
范无就打开食盒，眼睛瞬间就亮了。
饭菜的香气飘散出来。
“四菜一汤，还有鸡腿！监察院的伙食不错啊！”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范大人放心，学生吃饱了，一定好好考，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和……这份饭。”
范贤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他怕自已真的会违反纪律。
……
至公堂。
光幕墙的正中央，清晰地放大了丙字一百零八号舍的画面。
范无就狼吞虎咽的吃相，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堂内，一片寂静。
郭争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大皇子李承濡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噗嗤——”
太子李承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
“这个范无就……当真是个人才。”太子指着屏幕，笑得前仰后合，“来春闱考场，蹭吃蹭喝，还蹭文具。古往今来，怕是独一份了。”
范隐端着茶杯，看着屏幕里自已那个饿了一天的傻弟弟，和那个吃得满嘴流油的范无就，嘴角也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二皇子，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
【这波啊，这波是把范贤给拿捏得死死的。】
太子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他看向范隐，意有所指地说道：“范提刑司，二哥这位门客，似乎与范贤，颇有渊源啊。”
范隐吹了吹茶叶沫子，淡淡地开口。
“萍水相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