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我哥他,将长公主逼到了生死一线,本意是想为我出口气,也是为了报复她过往所为。”
范贤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愧疚。
“但说到底,她终究是宛儿的生母,我哥也不想真的逼死她。”
“为了向陛下替她求情,我哥才主动请缨,出使北奇。”
他看向林偌辅,眼神恳切。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宛儿。”
林偌辅闻言,脸上的紧绷线条柔和了些许,他长长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范隐的肩膀。
“唉,也是难为你了。”
范隐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轻松,几分深意。
“其实,也不全是因范贤和宛儿。”
“此事,我与陈院长早有计议。”
“一切皆在计划之中,我也自有其它目的。”
林偌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事关监察院机密,他自然明白不该多问的道理。
他再次看向范隐,神色郑重了许多。
“既然涉及监察院的谋划,老夫不便深究。”
“但你务必答应老夫,定要保重自身安全。”
林偌辅的目光扫过范贤,复又落在范隐身上。
“老夫允了宛儿和范贤的婚事,甚至打算将林家的未来,也一并托付。”
“这不仅仅是因为宛儿钟情于范贤这小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认真。
“更多,是因为你,范隐。”
“你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倘若你出了什么意外,老夫这场投资,收益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范贤闻言,摸了摸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白了,我就是个添头,是个赠品呗。”
范隐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林偌辅。
“相爷,这您可就看走眼了。”
“范贤他,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偌辅面无表情地瞥了范贤一眼。
范贤立刻叫屈。
“哎,相爷,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我也不差的好不好。”
林偌辅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哪种眼神?”
“老夫又不是不信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盘算。
“只是,两个,总比一个要稳妥些。”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投向范贤。
“那你呢?”
“你莫不是也要跟着去北奇?”
范贤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打算。”
“不行!”
林偌辅断然喝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你兄长去,你便不能去!”
“若是你们兄弟二人都折在了北奇,老夫这笔投资,岂非血本无归!”
他语气稍缓,却依旧强硬。
“你兄长若是有个万一,你和宛儿的婚事,最多推迟一两年。”
“可你若是没了,宛儿那个倔脾气,怕是会为你守一辈子活寡!”
范隐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林偌辅的雷霆之怒只是清风拂面。
“相爷,无需担忧。”
“我和范贤,都不会有事的。”
他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信我。”
范隐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对着林偌辅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萌大奶,莫问题啦。”
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自信,竟让林偌辅一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范隐背后有光芒闪耀,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书房内的气氛正有些奇妙的凝滞,一位家丁匆匆从门外进来,躬身禀报。
“相爷,宫里传旨,宣范隐公子、范贤公子即刻进宫面圣。”
林偌辅从那阵恍惚中回过神来,挥了挥手。 “
去吧。”
“想来,便是为了你们出使之事。”
范隐与范贤对视一眼,齐齐向林偌辅行了一礼,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林偌辅目送他们离去,这才缓缓回过头,目光落向方才自已盛怒之下拂乱的棋局。
不知何时,袁弘道已将那些散落的棋子一一捡起,重新摆好了残局,棋盘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只是那犬牙交错的局势,似乎比之前更加复杂了几分。
袁弘道垂手立于一旁,声音平和无波。
“相爷,这棋,可还要继续?”
林偌辅的目光在棋盘上逡巡片刻,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