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拿,从来不想付出一分力气。我们家的东西,轮得到你们伸手去偷、去抢?凭什么呢?就凭你们姓周?还是凭你们有个早死的老爹曾蹭过我家一顿饭?”
周海伟坐在最里面,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
“你算老几?”
周海荣忽然暴起,脖子上的青筋蹦得老高,梗着脖子冲着外面吼叫。
“穿得人模狗样,跑到这儿来装长辈训人?我爹都没这么说过话!你他妈是谁啊?跑这儿充爹来了?”
“我是谁?”
周洪学笑了,那笑容却毫无暖意。
“周洪学,周淑芬的二哥。二十年前,你爹周大军病倒在田埂上,高烧昏迷,眼看就要断气。那时候谁救了他?是我们家,掏光积蓄请医生、买药、送饭伺候整整三个月。结果呢?”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
“他拿了钱转身就跑,搬到外县躲债,从此翻脸不认人!甚至反过来造谣污蔑我妹妹,害她在村里抬不起头,差点跳河自尽!这笔账,你们心里就没数?”
他说着,开始在铁门外缓慢踱步。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回响。
四兄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尤其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已经把脸埋进了膝盖之间。
“你们周家的骨头,真是贱得让人恶心。”
“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伸手,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你坑的是谁?是一个女人的血汗钱?是一个母亲最后的指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