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也太没志气了。
这边不是还有两千精兵,比对面还多一倍呢,怎么就不能打了?
翻来覆去的犹豫,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玩不过陈子履。
这货单凭20骑,就把苏有功玩弄于股掌,除了黄台吉大汗,谁能和他放对呀。
于是叹道:“那咱们明天就撤。不过不能撤回大静,得去朝天浦。”
接着说起缘由:
倘若回大静县城,对面肯定不会追,而是去朝天浦抢船。海船被夺则困守孤岛,哪里都没法去了。
陈毛二将齐齐点头,都说这个主意不错。
先占了朝天浦,逼着高丽工匠继续修船,形势不妙就直接走。
日渐西斜,又到了黄昏时分。
就在众将商议的时候,忽有传令兵来报,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红毛鬼子,抓了回来。
“红毛鬼子?”陈一敬有些吃惊。
那伙西洋鬼子不是在岛东的旌义县,一直没有异动吗?怎么忽然间跑到岛西南来了。
“那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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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Mirche,Howareyou!”
另一边,夸克·琼操着淳正的伦敦口音,热情地打着招呼。
“Fie,Thakyou,adyou?”
看着眼前的金发鬼子,陈子履也有着同样的吃惊。
听到那句著名的问候,标准回答脱口而出。
夸克·琼露出惊讶之色,改成蹩脚的中国话问道:“陈公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英格兰话了?太让人吃惊了。”
“前阵子学的,略懂一二。”
陈子履揉揉眼睛,再次确认眼前不是梦幻。
因为这个夸克·琼早年混迹澳门、广州,是他认识的几个洋鬼子之一。
忍不住问道:“琼鬼子,你不是在濠镜澳做生意吗?怎么跑济州岛来了?”
夸克·琼抚掌叹道:“最近荷兰海贼来了,濠镜澳生意不太好做,就来扶桑看看。哪知先遇荷兰海贼,再遇风暴。用中国话说,这叫什么不利来着。”
“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