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杨嗣昌依旧慢条斯理:“某亦知军情如火,陈兄为了提振军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次来是为了提醒陈兄,想好怎么自辩。”
陈子履再次气血上涌,心中的辱骂,差点脱口而出。
因为他终于想明白,对方到底为何而来。
那就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往下的剧情,陈子履替杨嗣昌想好了。
第一步,开口求饶,乞求不要骂得太厉害。比如说,不要把“娼优入营”写进去。
第二步,上疏自辩,感谢同僚提醒,承诺一定改正。
第三步,皇帝高拿轻放,略施惩戒了事。
陈子履强忍一口气,放低了姿态:“杨兄知道军情如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要知登州危在旦夕,愚弟只想快点赶去解围。况且娼优之说,确无其事。”
“此乃职责所在,我必须上书弹劾。请陈兄体谅……”
“我草尼玛!”
“你说什么?”
杨嗣昌早就想好了,只要对方说几句好话,就借坡下驴。
一件事有很多种写法,小弹劾、大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这事就算过了。
在挑选山永巡抚的当口,在皇帝面前适当露一下脸,是很有必要的。
杨嗣昌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突然爆粗口,顿时气得青筋暴起,脸红耳赤。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草尼玛!”
陈子履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道:“莫用你的歪点子,套在我的身上。我明天就上疏,弹劾你借粮草为名,向本宪索贿。”
“你胡扯,我……我什么时候向你索贿?”
“我管你那么多。我为官一天,就弹劾你一天。看看是你扳倒我,还是我扳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