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只能留在宁远和山海关,不能去锦州冒险。”
“学生知道。学生的援兵,是老宗师您。”
“我?”
“没错。只要您给学生一句承诺,学生便有七分把握。”
孙承宗奇道:“什么承诺?”
陈子履犹豫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接着往下说:“学生求老宗师答应,上书为祖大寿求情……”
接着,他把对崇祯说过的那一套,重新又搬了出来。
孙承宗听得眉头紧皱,暗叹陈子履的思路之诡异,有点太过离奇——对黄台吉使反间计,这也太狂妄了。
然而他仔细想想,就算黄台吉不中计,对锦州而言,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唯有一条,倘若祖大寿没有罪,那么有罪的人是谁呢?
打了败仗,总得有人来背黑锅吧。
把祖大寿摘出去,便只剩坐镇锦州的丘禾嘉,还有坐镇宁远的自己了。
孙承宗沉吟半晌,才苦涩地点了点头:“老夫是辽东督师,大凌河之败,责无旁贷。你既愿豁出命前往锦州,我又怎可落于晚辈之后。老夫愿意上书,自领其罪,乞骸骨。”
陈子履连忙道:“老宗师误会了,学生不是这个意思。您做个姿态,让祖大寿的旧部知晓,您不会责罚他们,若守住锦州,您还会为他们请功,这就足够了。如此,他们便感激涕零,不生反心……辽东离不了您,您可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