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连一些生僮、苗民,亦有参与其中。
几日之内,柳州府、梧州府、郁林州、南宁府,山上插满反旗。数个小县城相继沦陷,人心惶恐不安。
有些胆子大的土司,已经开始窥视府城了。
就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竟酿成波及半个省的大动乱。举事的土司少民,恐怕十万不止。
陈子履知道这次翻天了,通令各乡村落,抓紧整修寨墙,打造兵器,操练弓兵。
同时,再也不顾得观瞻,向铁匠一口气定了200把钢刀,300个矛头,召集修路民夫,开始操练。
这日,韦金彪匆匆忙忙赶回县衙,一进大堂便扑倒在地,叫了起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到底什么事?”
“瑶兵来了,瑶兵快来了……”
陈子履大吃一惊,连忙让韦金彪细细说来。
韦金彪前言不搭后语,东拉西扯半天,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昨夜一个瑶使秘密来到绵村,找到韦族长,劝他里应外合,一起把银场占了。
绵村最近几个月,光卖柴薪和草木灰,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那些在银场干活的青壮,更是每人拿到好几两工钱,过了个肥年。
过上了好日子,谁肯掺乎造反的事,韦族长当场就拒绝了。
那瑶使痛骂绵村僮是叛徒,大王们不会坐视容忍。
等大军一到,银场连带村子,均要夷为平地。
陈子履冷笑不已:“好呀,终于找到咱们头上了。”
韦金彪小心翼翼地问道:“银场的数百矿丁,是不是先撤回城里来?”
“撤?撤了咱们吃啥?”陈子履不以为然,“咱们花了二万多两银子,才办成如此规模,他们一句话就想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