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飞奔而至。
只见她先将银针尽数浸入热水,然后手持镊子夹起一根,又在另一碗烈酒中浸了一下,最后递给沈汝珍。
忙活时,眼上睫毛微微颤动,手倒是很稳。
想来这套法门,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陈子履从未试过针灸,顿时吓得半死,连忙道:“针那么粗,刺下去,岂非要人命?”
“陈大人莫慌,此乃老朽家传的施针秘技,名曰炙酒针,镇痛最是管用。陈大人也是学医之人,为何不敢用针,莫非信不过老朽?”
“那倒不是……”
“老朽若是下错了针,赔陈大人一条命便是。”
沈汝珍嘴里说着,手却不停,将银针缓缓刺入虎口的合谷穴。
陈子履顿感一阵温热酥麻传来,似乎……似乎真的不疼。
反倒是头上的剧痛,一下子减轻不少。
于是他不再废话,任由对方在百会、风池等穴连连下针。
很快,他感到头疼骤然减轻,只剩一点点隐痛而已。
陈子履大为惊讶,连连叹道:“炙酒针果然神奇。在下谢过沈大夫,谢过沈姑娘。”
沈汝珍抚须微笑,直呼不敢当。
沈青黛则白了陈子履一眼:“看到了吧。沈氏医馆里,不全是庸医。”
“在下原不是那个意思,姑娘何必耿耿于怀……咳咳,嗯……”
陈子履尴尬不已,连忙轻咳几声,回到正题。
“林耀之死,果真与被殴有关。只是药方乃沈大夫一人所写,似乎做不得证据。”
沈汝珍却道:“敝馆寒酸,不备丹参饮,林耀一向拿方到药行配药。陈大人到汇德堂查一查,必有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