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公愤,他宁愿将当金当物充公,也要惩治被告。
陈子履想了一下,向谢永福问道:“你如何证明,这不是你典当之银锭?”
“回县老爷的话,当票上写得清清楚楚,草民典当纹银三十两。这三锭假银却不止三十两,大人一称便知。”
说着,谢永福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继续道:“草民典当的银子,是家兄在外做生意的积蓄,托人寄回来的。正好三十两,有家书为证。”
“哦?拿上来给本官过目。”
陈子履一面吩咐皂隶去拿戥子秤,一面接过当票和家书细看。
很快发现,这个案子很有意思。
家书上写得很清楚,其兄托人送三个银锭回老家,共计30两整。
为防带信人中途调包,或者磨削,还特地叮嘱弟弟谢永福,收到银锭之后,务必称重核验。
钱掌柜在当票上也写得明白,当物30两整,还盖了永昌当铺的铺印。
两份证据都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没有篡改的痕迹。
谢永福的辩词很有道理,如果三锭假银不是30两整,就不是他当的。
以此推之,原告就变成了诬告,按律应同罪反座。
这时,皂隶赵二也提着戥子,将银锭重量大声唱了出来。
“三个假银锭,重33两6钱7分。”
谢永福得意洋洋道:“多了3两6钱7分,可见这不是草民典当的银子。此等黑店,草民也不敢继续当了。求县老爷为草民做主,责成当铺把30两银子还回来。”